眼前的场景和游戏《只狼》一模一样,白蛇的头部比他人还高。
不同的是,他手无寸铁,无法戳掉白蛇的眼睛。
跑不掉,等死吧。
“嘶嘶。”想象中被白蛇吞食的画面并未出现,白蛇吐出蛇信,蹭在黎晗身上。
大量唾液沿着脸颊滑落,浸透了他的衣服。
有点恶心。
蛇是冷血动物,缺少感情模块,舔舐的举动不可能是表达亲昵。
蛇的视力很差,主要依靠蛇信发挥嗅觉作用,那么白蛇这是在……品尝食物的味道?
黎晗莫名联想到奶盖。
很多人在喝酸奶前会舔一舔奶盖。
耻辱,作为有思想的奶盖,黎晗倏地松手,失去支撑的躯体坠下悬崖,堕入茫茫白雾。
……
“呼……”黎晗猛地惊醒,挺身从沙发上坐起,浑身都是冷汗。
他在客厅睡着了,且做了一个古怪的噩梦。
投影仪已经关闭,冷风从空调口喷薄而出,窗帘随着气流摇曳,桌上是喝空的可乐瓶,复古的机械摆钟显示现在是二十一点。
没有悬崖,没有白蛇,只是夏天的一个普通夜晚。
“玩游戏玩的。”黎晗扶着额头,头顶的包隐隐作痛。
他是重度手残党,只狼至今卡在白蛇神处,被折磨四个小时后怒删游戏。
“坏。”黎晗直勾勾地瞅着摆钟,“作息烂掉了。”
九点才醒,今晚除非永久长眠,否则绝对睡不着。
通宵是最浪费人生的事,没有之一。
傍晚坐在电脑前,转眼的功夫天就亮了,宛如中了JOJO里的天堂制造。
“醒了?”颜卿怀里抱着晾干的衣服,路过客厅,“正好,一块出去转转呗。”
“不想出门。”黎晗掀开身上的毛毯,“我去休息了。”
“刚醒又睡?睡得着吗?”
“睡不着,躺着。”
“干躺一晚上?”颜卿斜眼一瞥。
“还能打游戏,看书。”黎晗纠正。
“虚度年华。”颜卿锐评,“适量运动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解除肌肉紧张,有助于睡眠。”
“说的很对,可是我拒绝。”
黎晗承认自己是名懒汉,连学车都嫌麻烦的人,怎么能指望运动呢?
太累了。
颜卿去卧室放下衣物,又回到客厅,坐在黎晗旁边,语重心长,“哥,我找到工作了,明天就得去报道,今日一别,怕是……”
“挺好。”黎晗向右挪了挪,拉开一定距离,“待遇怎么样?薪资多少?有没有双休?加班有三薪吗?五险一金呢?”
颜卿的脸瞬间垮下来。
待遇和她设想的有那么一点点出入。
“月薪四千,单休,工作时间是从早晨六点到晚上六点,中午休息两小时,加班工资一点五倍,节假日三薪,请假倒扣五十,有五险一金。”颜卿一口气说完,自暴自弃。
每天要在单位待十二个小时,这是人能干的?
还有工资,四千块的工资,扣去五险一金和个税,加上各种生活开销,压根存不下钱。
多亏她在黎晗家借住,不然日子得精打细算才能维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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