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个屁,你不帮我搬家,我花钱请人搬。”
“爹。”
林老爷撩起长袍下摆,噗通跪地,磕头道:“你老人家搬出去,外人指不定怎么说儿子呢,儿子一家要被人戳脊梁骨。”
林鸿不以为意道:“戳就戳呗,反正又不是戳我,无所谓啦。”
“爹,你这是要逼死儿子啊!”林老爷悲鸣道。
“这就逼死了?我从你手里抢走家产,你岂不是要粉身碎骨?行啦,少惺惺作态,站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跪。”
“爹……”
“婆婆妈妈真烦人,起来。”林鸿喝道。
林老爷犹豫了下,缓缓站起身,垂手站着。林鸿又无奈又好笑,语气温和地说道:“是我自己要搬,和你没关系,别人问起来就说我喜欢清静。”
“爹,家里也清静……”
“清静?我没看出来。”林鸿瞅了眼傻儿子,训斥道:“夫妻和谐关系家庭和睦,家和万事兴,要多花点时间和心思在妻妾身上。”
林老爷叫屈道:“爹,儿子苦啊。”
苦你妹,三个老婆还叫苦?
咦,貌似确实挺苦的。
林鸿大乐道:“年纪轻轻就耕不动田了?”
“我四十了……”
“害,你们这些年轻人完全不知道节制,年少不知……咳咳,平常多活动,饮食作息规律,每天随我练一练健体术,肯定能重振雄风。”
林老爷目光灼灼地问道:“爹,你跟儿子讲实话,喝寿春酒是不是能起死回生返老还童?”
林鸿翻白眼道:“喝死别来怪我。”
林老爷失望地叹了口气。
“各有各的缘法,强求不来,你生在林家已经胜过亿万贫民了。”
安慰了一句,林鸿转移话题道:“过段时间我要出趟远门,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才会回来。提前叮嘱你些事情,要不要照做看你自己。”
林老爷惊愕地问道:“爹,你要去哪儿?”
“去我该去的地方。”
“爹想说什么,儿子听着。”
林鸿提点道:“将来寿春酒和酒窖会成为一座金矿,你要看牢它们,守好它们,认真经营,保持现状无须求变。因为它是假的,做的越多露馅的风险就越大。
寿春酒名头越大,酒坊的好处就越多。如果你不满足现有规模,可以扩建酒坊,以前的名字太文青了,改掉,改成‘林家岭酒坊’,门口挂幅对联,写‘北有杏花村,南有林家岭’,蹭人家名气热度,也可以换成其他名酒产区……
要会营销宣传打广告,酒香还怕巷子深呢,CCTV……超纲了,现在的报纸销量有限,但也可以试着登报打广告,还可以印传单,雇报童大街小巷地喊……
再创建几个品牌,一个叫‘脑白金’,广告词是‘今年过节不收礼啊,收礼还收脑白金’。一个叫‘文君酒’,广告词是‘千载文君酒,一曲凤求凰’。一个叫‘林家老窖’,广告词可以写‘你品味的历史……’
不一定全按我说的来,要因地制宜,广告词朗朗上口容易记忆即可,搞病毒式营销,魔音贯耳,牌子打响金银自然来……”
林鸿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仿佛要把自己想说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
直觉告诉他,煳暔之行归期必不会短,两地距离遥远,来回一趟就要数月,所以要把家里事安排妥当。
趁他还没离开,提前给林家养只金鸡出来,算是对这份奇缘的报答吧。
林老爷目瞪口呆地望着林鸿,感觉老爹好陌生,好威水啊,他讲的这些点子仿佛给他推开了一道全新的大门,心里大受震撼,原来卖酒还能这么卖啊。
“爹,你大晒啊。”他满眼崇拜,激动不已地喊道。
林鸿没好气道:“声音小点,我不聋。”
林老爷深吸口气,压抑着兴奋说道:“爹,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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