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利润二八分。”
林鸿斜愣着孝顺儿子,问道:“我二你八?”
“爹八我二。”
“嚯,这么大方?有什么阴谋诡计?要我留下就不用谈了,我林耀祖只要自由,自由,还她妈的是自由。”
林老爷委屈道:“爹,儿子发自肺腑真心诚意,你怎么能怀疑我的孝心呢?”
“自己留了两成还叫孝心?孝心不纯粹啊。”
“爹,古人曰,‘大杖走,小杖受,是为孝也’,儿子留下两成利润是为养家糊口,若是一成不要,儿子一家饿死街头,爹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我谢谢你啊。”
“爹,我们是一家人。”
好熟悉的台词,WE ARE伐木累!
林鸿微微沉吟,说道:“累活苦活你干,我要八成利润太多了,四六分吧,你六我四,好好养家糊口。”
“爹……”
“不要再讲了,就这么定了,去忙吧,别打扰我清修。”
“爹,这是我的书房……”
你的不是我给的吗?
林鸿勃然大怒,气呼呼地离开了这个孽子的书房,本想去自己书房待会,到后院才发现自己没书房。
小郁闷来得快,去得也快,林鸿背着手走进卧室,门一关,便开始了长达五个月的修炼。
第二年的春天来得比以往早一点,廣凍这破天气太折磨人了,冬天冷成狗,夏天热成狗,才二月底太阳公公就开始显露威力了。
“砰!”
立阳随手关上义庄大门,和身材高大、戴着眼镜的四目道人进村蹭饭……访友。
村子里很热闹,进进出出的马车络绎不绝,尤以林家岭酒坊门口为甚,前来买酒的人排成长队,脚边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银子、毫银。冚家铲,偏偏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酒。
一群小孩风一般跑过,稚嫩童音远远传开。
“北有杏花村,南有林家岭!”
“笑口常开,好彩自然来!”
“鬼仔,不准再喊了,我都快听吐了。”
“今年过节不收礼……”
“细路女不要喊了。”
“千载文君酒……”
“扑街仔!”
大人们的呵斥咒骂声并未令孩子们消停,他们反而喊得更大声了,得意洋洋、活力十足地跑远。
四目道人无语道:“好像全廣凍都在讲这几句话,我从西边一直听到篙崾縣,嘴里时不时就蹦出一句笑口常开好彩自然来,魔音,绝对是魔音。官府的人吃干饭,为什么不管管?”
立阳提醒道:“师兄,你忘了林家岭酒坊是阿祖家开的。”
“哦,那没事了。”四目道人一巴掌拍在立阳肩膀上,笑眯眯地说道:“师弟啊,我记得你家也开酒坊,生意一定好到爆。”
“确实爆了,离关门不远了。”
“酒坊关门,靠你开义庄养家,师弟大晒啊。”
立阳摇摇头,唉声叹气没有接话,不由得想到罪魁祸首林耀祖,头一抬,正好看到一座清幽大屋出现在前方。
“阿祖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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