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还是不要耍这种小聪明。”
丹玉脸带微笑,礼仪一丝不苟,开口说道,“若真是撕破了脸面,须知大家都不好看。
狄陈公主,请吧。”
狄陈鸣竹表情略微僵硬了片刻,话说到这种程度,基本上已经相当于撕破了脸,她想要离开,已经是不可能了。
范玉楼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看懂了那个意思,让你走你不快点走,现在好了吧?
“哼!”
狄陈鸣竹鼻端发出一声冷哼,你让我走我就走?
她心里,也是微微闪过一抹暖意。
范玉楼这家伙,实力是不行,人又懒又蠢,但总算还有点男子气魄。
“跟在我后面,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就给我闭嘴,一个娘们,哪都有你的事!”
范玉楼气哼哼地说道,主动走在狄陈鸣竹前面,带着一股二世祖的气质瞥向丹玉。
“我说你们东海郡水军有没有個规矩?军中什么时候能带女人了?”
丹玉眼底闪烁一抹煞气,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下去,神情淡然地开口说道,“好教范大人知晓,丹玉是有军籍在身的,自然是可以随军的。”
“哦?女人也能有军籍?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范玉楼兴致勃勃地说道,“你们水军大营里,有多少女人?”
“这就不劳范大人操心了。”
丹玉说着,一挥手,那几十个士兵,已经簇拥着范玉楼和狄陈鸣竹向前走去。
狄陈鸣竹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放弃了动手。
就她和范玉楼两个人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从这些人的包围当中冲出去。
只恨他们两个是偷偷离开天京的,身边没有带高手护卫,要不然,岂会被这些兵卒欺负?
不过狄陈鸣竹也清楚,别人既然盯上了他们,就算他们身边有高手护卫,结果也会是一样的。
人家一军主帅,手下还能少得了高手不成?
从他们踏入东海郡的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只是狄陈鸣竹还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如此做。
照理说,无论是范玉楼的身份,还是她狄陈鸣竹的身份,对方都应该以礼相待才对。
现在对方的举动,明显有些不正常。
难不成,这东海郡,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了,凉帝把那王烈派来东海郡,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
狄陈鸣竹一瞬间心思转了许多。
范玉楼却像是什么都没想,他竟然还在点评着那些士兵身上的装备。
“听说东海郡水军有一种飞轮船,速度奇快,能够纵横海上无敌手,真有这么厉害?”
范玉楼也不管别人理不理他,自己叨叨地说个不停。
“我说你们的佩刀看着不大行啊,三星凡兵?还是四星?
我们范家新进出了一款五星凡兵,价格不高,你们要不要采购一批?
它们可是铸兵宗师亲自设计的,威力绝对物超所值。”
饶是丹玉耐心非常好,也被范玉楼唠叨得有些烦了。
你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是吗?
这是让你来推销兵器的?
“是吗?你们的五星凡兵,价值几何?”
丹玉冷冷地说道。
“三十两银子一把。”
范玉楼得意洋洋地说道,“够便宜吧?我跟你讲,在武备司,这个价格绝对买不到五星凡兵。
我听说你们水军都很富,要不要买一批?量大还有优惠。”
“东海郡水军的武器装备,是由朝廷统一供给。”
丹玉冷声道。
“你以为我不懂行?”
范玉楼道,“朝廷是拨付军费,如何采购,你们也是有自主权的,再说了,一件好的兵器,那就是士兵的命,你让他们自己出钱他们都乐意。
你们只需要给他们提供一个购买的渠道……”
范玉楼滔滔不绝地讲着。
听得狄陈鸣竹都有些心动了。
她要是一军主帅,说不好还真会从范玉楼这里采购一批兵器。
三十两银子一件五星凡兵,确实是不算贵。
呸呸!
狄陈鸣竹你在想什么?真被范玉楼给带偏了?
现在是讨论生意的时候吗?
如今落到别人手里,前途未卜,你还想着从他们身上赚钱?
“范大人有意,可以与我们大帅商议。”
丹玉开口说道,“如此大事,小女子可做不得主。”
“我觉得也是。”
范玉楼说道,“我说,你们大帅既然跟我烈哥相熟,那倒是不用担心兵器的事情,我烈哥没送你们大帅几件玄兵?”
“没有。”
丹玉冷冰冰地说道,神色已经有些不耐。
她催促着众人加快脚步,不多时,就已经来到了东海郡水军大营之中。
“范大人请,狄陈公主,劳烦移步。”
丹玉把范玉楼带到一个帐篷,不由分说,一脚就把范玉楼踢了进去。
然后她转身看向狄陈鸣竹,仪态万千地说道。
“你们——”
狄陈鸣竹眉头紧皱。
“臭娘们,你们要把我媳妇儿带哪去?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伤她一根汗毛,那就给我等着,我姓范的实力是不行,但我有钱,你们要是敢碰她,我悬赏百万两黄金买你们的人头!”
范玉楼大呼小叫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
狄陈鸣竹脸色发黑,这个混蛋,丢人现眼。
“丹玉将军,请带路吧。”
狄陈鸣竹掩面说道。
她知道对方把他们带来这里,定是有所图谋,现在,应该是真相分晓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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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范玉楼还在骂骂咧咧,忽然他背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范玉楼,有这力气,你还是省省吧。”
“杨玄?你在这里?”
范玉楼回头一看,愣了一下,紧接着四下张望。
“烈哥呢?”
他问道。
“王烈不在这里。”
杨玄盘膝坐在那里,淡定地说道。
“烈哥不在?那你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一起出任务的吗?”
范玉楼疑惑道。
“我在这里很正常,倒是你,怎么从天京跑到这里来了?”
杨玄道。
“莪来找你们啊。”
范玉楼理所当然道。
“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怕是要出事了。”
忽然,向绍九开口说道。
当初他跟着杨玄一起来的水军大营,一直寸步不离地保护着杨玄。
“出事?”
杨玄和向绍九都是看了过去。
“少爷,辛大绪把我们留在大营之中,看似以礼相待,实则跟软禁没什么区别。
现在范少爷也被他抓了过来,只怕,他是要用我们,引王大人前来。”
向绍九表情凝重地说道。
“啊?”
范玉楼和杨玄同时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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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大绪的请柬?”
王烈脸上露出错愕之色,目光落到张元通放到桌子上的那张红色烫金请柬上。
“他已经知道你和我的关系,直接把请柬送到了鱼龙牛马帮。”
张元通苦笑道,“这是来者不善啊。”
“那也未必。”
王烈道,“说不准他这是想要服软求和呢?
说起来,我和他,也从来没有翻过脸。”
他和辛大绪,虽然隔空斗过了几回,但他们确实从未公开翻脸。
甚至,王烈从来没有用真正的身份和辛大绪碰过面。
从某种意义上,王烈和辛大绪,一个内外候,一个东海郡水军主帅,同朝为官,两人至少应该是表面上和和气气才对。
“绝无可能。”
张元通摇头说道,“以我对辛大绪的了解,霸道专横,绝对不可能服软。
就你做的那些事情,他杀你一百次都不嫌多。”
“什么叫我做的那些事情?”
王烈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跟你没关系一样。
用假九龙鼎骗他的事情,好像不是你干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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