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骗了他,你可以让他损失惨重。”
张元通道。
“你以为有什么区别吗?”
王烈不屑地说道,“请柬上怎么说?
这要是不去的话,岂不是要被他小瞧了?”
说着,王烈把那请柬打开,一看到上面的内容,他瞳孔猛然收缩。
“好一个辛大绪!”
良久,王烈才开口道,啪地一声把请柬拍在了桌子上。
“看样子,这宴请,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王烈冷冷地说道。
“我怕的就是你太冲动。”
张元通叹气道,“那可是去水军大营,辛大绪的地盘。
走进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别说你了,就算是我,去到水军大营里,也是任人鱼肉的下场。”
七境是很强,但那里可是军队大营。
万军之中来去自如,七境的实力还不够,九境,还差不多。
“是吗?”
王烈冷笑一声,“这东海郡,难道辛大绪真能一手遮天?”
“东海郡他可能不能一手遮天,但水军大营里,他可以。”
张元通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觉得林士晟和东海郡水军还有香火情。
确实,东海郡水军当中,会有一部分人看在林元抚的面子上给林士晟一些照顾,但这根本不足以让他们与辛大绪对抗。
你久在京城,不知道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些人只知道军令,根本不知道君命。
你那内外候的身份,也同样起不到多大作用。
大营里发生什么事情,外人如何得知?”
张元通苦口婆心,只透露出一个意思,那就是劝说王烈不要去。
那水军大营,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帮主,你很了解辛大绪,却不了解我。”
王烈脸上露出冷笑,开口说道,“没错,天高皇帝远,死个内外候,辛大绪有的是理由推脱。
一个武道六境,在大军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如果仅仅是如此,我确实是没法跟辛大绪斗。”
“这就对了。”
张元通叹息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鱼龙牛马帮还有些路子,能把你送出东海郡。
按照我们的约定,我会继续收集辛大绪违法乱纪的证据提供给你,你报给朝廷,这才是正道。”
这也是张元通一开始就找上王烈合作的原因。
因为王烈可以“直达天听”。
单靠张元通,就算手里有辛大绪作乱的证据,也很难把这些证据送到那些大人物的面前。
而王烈可以。
别看王烈只是个小小的百户,但内外候身份特殊,只要王烈愿意,便是出入公卿之家也轻而易举。
在张元通看来,这才是王烈最大的优势。
和辛大绪硬碰硬,是非常不理智的做法。
“你说的或许有道理。”
王烈手指敲着那一封请柬,淡然说道,“但是我不愿意。
辛大绪想玩,我就陪他玩到底。”
“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张元通急了,“你可知道,东海郡水军大营里,七境高手就有两位数,六境高手更是不计其数!
你去赴宴,那就是羊入虎口!
就是你、我,加上韩啸那些人绑一起,进了大营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你这样,除了把自己搭进去,根本就救不了他们。”
那封请柬张元通也看了,他虽然不了解请柬上所说的范玉楼是什么人,但也知道,范玉楼和王烈,怕是关系匪浅。
至于那杨玄,更不用说了。
“你听我说,杨玄是越国公府的小公爷,辛大绪绝对不敢轻易加害于他,你不去,辛大绪投鼠忌器,反倒不敢轻易对他们如何。”
张元通语重心长地劝道,“辛大绪以他们为人质,就是为了逼你现身。
只要你离开东海郡,我敢保证,他们一定能安然无恙!”
“万一不能呢?”
王烈道,“万一辛大绪丧心病狂,杀了他们,然后全都推给妖魔诡怪呢?
东海郡有妖魔诡怪作乱,这可是已经上报给朝廷的事情,内外候前来除妖,结果被妖物所害,辛大绪根本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便是越国公,也不能以这个理由来为难辛大绪。”
“这……”
张元通一时也是无语。
涉及到范玉楼和杨玄的生死,便是他,也不敢说打保票一定会没事。
“水军大营便是龙潭虎穴又如何?
我王烈,也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
王烈冷冷地说道,“辛大绪想要我的命,可也没那么容易。
去我肯定是要去的,却也不会拿我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帮主,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让我做什么,你只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张元通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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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郡,水军大营。
丹玉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地站在辛大绪背后。
辛大绪的脸上不喜不怒,带着身居高位多年养就的威严。
“将军,他会来吗?”
丹玉有些担心地说道。
“一定会。”
辛大绪道,“他这种年少得志地天才我很了解,他是绝对容忍不了自己失败的,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应付不了的。
说白了,他就没把我这种真正从底层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人放在眼里。”
辛大绪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不知道这不屑,是针对他自己的出身,还是针对王烈这种天才。
“如果他带着韩啸、谢寻等人一同前来,我们要想把他们彻底消灭,只怕还有些麻烦。”
丹玉道,“而且根据消息,王烈身边除了张元通,还有个七境的妖兽。
另外,林士晟也在他身边,如果他跟着一起来了,营中怕是会有意外。”
“哼,来了正好,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辛大绪冷笑道,“药给狄陈鸣竹了?”
“给了。”
丹玉道。
“她虽然答应我们给王烈下药,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这狄陈鸣竹和王烈有仇,王烈会不会对她有所防备?”
“如果狄陈鸣竹只是大荔公主,那自然是会的。
但现在,狄陈鸣竹不但是大荔公主,更是他的弟妹。
狄陈鸣竹与范玉楼完婚的事情天下皆知,而且以我观察,狄陈鸣竹已经破身。
她有这个身份,王烈也不会有太多的防备。”
辛大绪自信地说道。
听到辛大绪说狄陈鸣竹已经破身,丹玉脸上闪过一抹嫣红,她沉默了片刻,犹豫道,“怕就怕,狄陈鸣竹,该不会已经和范玉楼一条心了吧?”
“大荔人就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辛大绪不屑地说道,“你以为狄陈鸣竹和范玉楼为何会离开天京?
不就是因为狄陈鸣竹想要复仇?
以她一国公主的身份,最后却嫁给一个商贾之子,罪魁祸首,不就是王烈?
哪怕是为了大荔,她也绝对不会放过王烈的。
一个天才,而且还是一个通晓铸兵之术的天才,大荔绝对不会允许他活下去的。”
辛大绪话音未落,就听到亲兵来报。
“将军,大营外有自称王烈的人求见。”
“他们有多少人?”
辛大绪沉声问道。
“回将军,只有一人。”
那亲兵答道。
“一人?”
辛大绪愣了一下,脸上闪过错愕之色。
片刻之后,他才一拍椅子的扶手。
“单刀赴会,倒是好气魄。
我忽然有些佩服王烈这小子了。
可惜他不能为我所用,否则倒是一员猛将。”
辛大绪感慨道。
“将军,小心有诈。”
丹玉提醒辛大绪道。
“有诈?”
辛大绪哈哈大笑,“他一人前来,除非他是登山境强者,否则来了我这大营,他就只能任我拿捏,若是他肯屈服,本将军还能饶他一命,若是不肯,这东海之中,不过多一具亡魂罢了。”
他一挥手,道,“打开营门,放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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