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苓思听了曹掌柜的话,眸光一亮,顿时来了兴趣。
“这事和科举有什么关系?”
曹掌柜道:“那名被打的年轻人是参加科举的读书人。我手下伙计偷听到他们说话,那帮外地马贩动手前,警告年轻人离开江都府。年轻人不肯,他们才动的手!”
王大嚷嚷道:“他奶奶的,这帮狗东西,竟敢在江都府这么横?场主,我去帮你把那帮撮鸟抓过来!”
秦苓思摆摆手道:“你们继续读书吧,我自己去处理就行!”
和曹掌柜一起离开。
两人一起来到烧鸭铺子后,恰好是午正时分,日头正烈。
烧鸭铺子外头围满了百姓,将一群外地马贩给围在中间,议论纷纷。
几名衙役正在向那些马贩问话,另有一名鼻青脸肿、面色苍白的年轻书生,被两名伙计搀扶着,也在接受问话。
秦苓思正要过去,曹掌柜忽然道:“场主,先听听那些衙役们问话!”
秦苓思心中一动:“你怀疑衙役有问题?”
曹掌柜笑呵呵道:“鄙人估摸着,那背后雇佣马贩之人,一定也会贿赂衙役,以免将事情闹大!”
秦苓思道:“衙役就那么好贿赂?”
曹掌柜叹道:“也不能怪他们,都是些担徭役的庶民,不仅没钱拿,还要耽误家里农事,趁机捞几分也正常。”
秦苓思心中一凛,道:“听你这么说,这些衙役收贿的情况很严重了?”
曹掌柜左右看了一眼:“我也就跟您说,他们确实经常收钱!”
秦苓思隐隐觉得这是个大问题,暗道:“回去后需得赶紧告诉姐夫!”
便在这时,人群之中的一名衙役大声道:“为了一张座位也能打起来,这案子属于你们双方互殴,都跟我回衙吃三天牢饭吧!”
那年轻书生急道:“差爷,明明是他们殴打在下,怎么变成了互殴!”
人群之中也有人嚷嚷:“对啊,周老四,这位相公都被打成这样,而且他只有一人,怎么变成了互殴?”
那周老四与别的服徭役的庶民不同,主动在衙门里当差役,所以被任命为班头。
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多像周老四这种人,主动在衙门里干活,收入则都从百姓们身上刮取。
周老四衙役做久了,知道怎么对付看热闹的民众,把眼一瞪,道:“是谁在说话,站出来,陪我一起去衙门做个笔案!”
那人顿时不吭声了。
周老四转头朝书生道:“我来问你,刚才你还手没有?”
书生道:“他们一群人打在下一個,在下自然要反抗了!”
周老四叫道:“你既然反抗,那就是互殴!”
年轻书生哀求道:“差爷,我是参加今科的士子,明天就是放榜的日子,您把我抓到牢里去了,我还怎么看榜?”
周老四翻了翻眼皮:“那我不管,谁让你跟人打架呢?你放心,衙门有规定,斗殴情节较轻者,只关三天!我看你也可怜,就关你三天吧!”
书生跺脚道:“我是外地人,明天若是中榜了却没到场,就会丧失资格呀!”
周老四一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衙门规矩就是这样!再说了,参加科举的人那么多,我看你也中不了!”
“我看不是他中不了,而是你不想让他中吧!”人群中传来一道女声。
周老四勃然大怒:“混账,是谁在胡说八道,给老子站出来!”
话音刚落,秦苓思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周老四顿时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呆若木鸡。
过了半晌,他腰一弯,赔笑道:“场主,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秦苓思冷冷道:“周老四,你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了,竟敢破坏我姐夫的科举大事?”
周老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道:“小人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啊!”
秦苓思娇叱道:“还敢在我面前装傻!信不信我把你调入王大将军的陷阵营?”
周老四浑身一抖,道:“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秦苓思沉着脸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只要犹豫片刻,立刻送你去军营!”
周老四连声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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