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军打下金州的消息,很快传遍大都朝野上下。
因为有过一次红巾军打到南皮的情况,朝野这次受到的震动要小上一些。
孛罗不花和牙罕沙每日都去找壅王,然而壅王这几天极为忙碌,成天见不到人影。
这天晚上,两人又去找壅王,门卫说壅王还是不在家。
两人正要返回住所,忽听銮铃声响,抬头一看,只见壅王马车从大街上驶了过来。
孛罗不花抢步过去,扶着壅王下了马车。
壅王看见两人,还以为两位是为了讨要爵位而来,无奈一叹。
“两位老弟,最近陛下正在为金州的事烦心,本王实在不好为两位提恢复爵位的事,你们再等等吧。”
孛罗不花正色道:“殿下说的哪里话,眼下我大元正处于危急关头,我二人只想为陛下分忧,哪会计较爵位?”
“两位忠心可嘉,实在令人钦佩,相比之下,太子一党却趁机夺权,哼!真是令人心寒!”
孛罗不花忙问:“怎么?”
壅王哼了一声,道:“扩廓帖木儿希望陛下增派援军的事,你们应该也知道吧?”
孛罗不花道:“知道!”
“你们可知陛下为何迟迟不同意?”
两人齐齐摇头。
“原因很简单,这是太子一党夺权的阴谋!”
“怎么讲?”
壅王沉声道:“你刚回不久,还不清楚情况。陛下因为察罕帖木儿的原因,一直非常信赖扩廓帖木儿。谁知此子突然背叛,导致局面恶化!”
“扩廓帖木儿背叛陛下了?”孛罗不花吃惊道。
壅王冷冷道:“我们也是从孛罗帖木儿处,得知消息。听说扩廓帖木儿去年入京时,就暗中与皇太子结盟!”
“孛罗帖木儿与扩廓帖木儿有仇,他的话未必可信啊!”孛罗不花小心翼翼地提醒。
“哼,前阵子太子一党逼迫陛下禅位,当时陛下暗中下旨,让孛罗和扩廓领兵勤王。结果只有孛罗帖木儿领了旨意,扩廓却拒不领旨,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孛罗不花恨声道:“如此来看,他确实与太子勾结了!”
壅王道:“太子这是故意让扩廓上疏,将大同兵调走,将来太子再逼迫陛下禅位时,就无人能来勤王!”
牙罕沙怒道:“太子如此以下犯上,悖逆君父,真令人不齿!”
壅王感叹道:“只可惜满朝文武,像两位这样的忠臣已经没有几人了。今日朝堂之上,太子一党又发难,让孛罗元帅领兵前往金州!”
孛罗不花变色道:“竟有此事?”
壅王恨声道:“不仅如此,他们还想让孛罗元帅只领兵五万,剩下的十五万,都派去给扩廓帖木儿听用!”
孛罗不花咬牙道:“好狠的手段!”
壅王摇了摇头:“只可惜朝堂都是他们的人,陛下也快顶不住压力了。”叹了口气,朝着王府内走去。
孛罗不花赶忙跟上,道:“殿下,我倒是有个主意,也许能化解危难!”
壅王停下脚步,问:“什么主意?”
孛罗不花笑道:“召回扩廓,让他领兵击退金州贼兵!”
壅王摇头道:“能这样当然好,可太子一党怎么可能答应?”
孛罗不花凑近了一些,低语道:“何不派人去江都府传谣言,就说扩廓与华夏军暗中勾结!”
壅王愣道:“这能行吗?仅凭这种空口无凭的谣言,根本不可能起到效果。”
孛罗不花凑到他耳边,将谣言内容说了。
壅王目光一亮,道:“嗯,若是把她掳了,暗中送到江都府,倒确实有几分机会。”
顿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还是不行,江都府戒备森严,只怕流言传不到一日,咱们的人就被抓了!”
孛罗不花笑道:“这个好办,江都府城防卫将军名叫钱守信,此人极为贪财好色。只要贿赂此人,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非难事!”
壅王大喜道:“好,我这就进宫面圣,向陛下进言!”
转身离开王府,上了马车,连夜进宫,求见元帝妥懽。
元帝本来已经就寝,见是壅王求见,这才起身宣他来寝宫,皱眉道:“这么晚了,壅王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壅王将孛罗不花的主意说了。
元帝道:“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壅王笑道:“陛下,孛罗不花在江都府待了近三年,对那里的情况再了解不过,臣以为可以相信!”
元帝皱眉道:“只凭谣言,朕未必能解除扩廓的兵权!”
壅王凑了过去,附耳将孛罗不花的主意说了。
“只要此计成功,就算先不解兵权,也可以让他回京解释此事,另派人替他统帅大军!”
元帝眼中亮光轻闪,点头道:“嗯,倒是個主意,那就试一下吧!”
就在君臣二人秘密商议时,孛罗不花已经让程百户派人返回江都府,请求张阳泉协助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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