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风也是紧张不已,眼睁睁看着剥皮鬼前列走入大门。
大门一开,函谷关形容虚设,任由阴兵古道穿过。
“钟郎君,听我说,弥勒使者屠戮数万军民,多半是借势而为。”
“这般血腥手段,血肉之躯难以承受反噬。”
“他绝对是请了黑弥勒降身,才能大规模施法,造孽害人。”
“此番作态消耗巨大,可一不可再,决不能被他吓住。”
李清风不停说话,环缓解心中压抑和紧张。
“刚才探路的草灵返回,外道香坛前路设伏,弥勒使者已过去处理。”
“我们趁此机会,打乱剥皮鬼的队列,多做杀伤,逼出伽罗郡主。”
“若无伽罗郡主维持阴兵古道,三千剥皮鬼就是一群散兵游勇,止步函谷关。”
说话间,剥皮鬼已经有一半穿过大门,就像是被函谷关均分两半的一条长蛇。
李清风睁开双眼,搓了搓拇指,“好戏开场了。”
停在某处角落的马车,潜藏的草叶蚱蜢双目喷出火星,落在包裹火药的油纸包上。
眨眼间,蚱蜢燃烧成一团火球,滚来滚去。
张贴纸包表面的黄符纸,顷刻间化作大团红光,包裹整個马车。
伏火神雷的饵引,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引爆。
引爆的威力,没有当场散开,而是在符纸的包裹压缩下,吞吐收缩了八九次。
每次压缩膨胀,就像是弹簧蓄力,一压一弹,威力倍增。
直到符纸红光耗尽,再也压制不住,轰然炸开。
函谷关当即升起一团蘑菇云,不仅裹住过关大门,更是席卷城门所在这段城墙。
气流传出尖利的嘶鸣声,像是沸水鸣笛,尖利得能刺破耳膜。
狂暴的气浪带着撕碎一切的威能,吹得城砖开裂,墙角来回摇晃。
土墩、石柱、木栅栏等等,尽数在气浪下冲刷得粉碎。
钟生摇了摇头,这绝不是黑火药该有的威力。
来不及细想,首当其冲的目标,剥皮鬼,便迎来惨烈的下场。
爆炸的气浪近在咫尺,包裹着冲刷,剥皮鬼虽强,也是当场四分五裂。
离得远的,枯枝败叶般吹到半空,重重摔打在城墙上,爆出漆黑恶臭的汁水。
也有仓促结阵自保的,被气浪一吹,立刻土崩瓦解,各种残肢断臂纷飞。
刀枪不入的剥皮鬼,脆弱得像是瓷娃娃,哗啦啦接连碎裂。
“轰!”
关门所在的城墙,最终承受不住爆炸威力,崩断倒塌。
无数砖石碎片,化作流水瀑布倾斜垂落,当场掩埋数百来不及逃走的剥皮鬼。
“屠戮军民数万,我也投桃报李,灭你三千剥皮鬼。”
李清风鼓掌叫好,“好痛快的诛邪神雷。”
“钟郎君,诶!”
尘埃尚未落定,钟生已持剑杀了上去。
因为乱石当中,仍有一尊尊背影没有倒下,剥皮鬼尚未死绝。
刚才那一拔,也才消灭了五六成剥皮鬼,四周还有零星残余站立着。
“阳判诛鬼。”
钟生调动小丸暖流,附着在古剑锋刃上。
一剑刺落,砍杀剥皮鬼如砍瓜切菜,中者无不洞穿腰斩。
前面已提到过,剥皮鬼刀枪不入,根源是邪术作崇。
阳判的力量煌煌炎炎,最擅长诛灭邪祟,破解邪术。
钟生纵横出剑,真正做到了一剑一个,肆意诛杀剥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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