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了。”
青年兴奋不叫出声,他看到自家的新房,就像是在墙角根装了轮子,缓缓往前滑行,并未变形开裂的征兆。
房屋根基,顺着开出的漕渠,笔直滑出三尺三外。
几声震颤后,新房终于停下,按照原先划定的距离,三尺三寸,分毫不差。
“大哥,你累了,喝口水歇歇。”
魏搏侯抱着葫芦上前,得意说道,“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您亲自出马?”
钟生擦了擦额头,没汗,口渴了,接过凉茶咕嘟嘟痛饮。
一旁的村民们,震惊过后,以刀疤大汉为首,开始上前里外摸索,查看新房是否有隐裂暗伤。
甚至于,他们连灰浆都准备好了,用以填补裂缝。
“没事,什么损伤都没有。”
一时三刻后,所有人碰头,砖瓦梁柱,不见变形,也无暗伤,就和移动前没区别。
刀疤大汉收起木尺,三尺三,分毫不差。
“钟郎君,真有你的,如此神力只在传说听过,堪比前朝铁杖将军。”
他混过军伍,见识过广,听过许多大力士传说。
天底下有名的大力士,多半在军中效力,留下许多传说。
铁杖将军,是前朝一位悲壮勇士,为昏君战死,死前毙敌无数、力竭身亡。
然而,钟生这一手,他从未见过,也没听过。
一人两只手,将一座新房原封不动,推到三尺之外,脸不红气不喘。
这样神乎其神的手段,能在长安城中豪门贵堂上,混个好出身。
“填土吧!”
钟生摆摆手,顺手为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其他人看向萧先生,动手前,还要请示他的意见。
“可以了,我看这个位置刚刚好,不左不右、不前不后,差一分都不行。”
说吧,他朝着青年拱手,“恭喜你,婚事可以照常办了。”
青年喜极而泣,朝着萧先生拼命磕头。
“别谢我,谢他。”
萧先生指着钟生,青年磕头不止,也给他磕了两个。
刀疤大汉带着青壮们,将开挖漕渠的土方,重新回填土坑中。
“钟郎君,你看这房子风水如何?”
萧先生一边看着众人忙碌,一边说道。
钟生摇摇头,“我不会看风水。”
“不用你看,凭感觉瞧瞧,位置如何?”
钟生打量新房,他这些天在工地帮工,从无到有,看了不知多少遍。
他却不过萧先生的要求,又看了几眼。
这一看不打紧,扫过新房四周风景,还有邻近的其他房屋。
貌似,有点东西啊!
钟生后退几步,想将视线拉远,结果袖口一紧。
“这里可看不清楚,随我上山去。”
耳边风声大作,响起村民们惊呼声……
钟生一跳落下,踩到实地时,已经出现在山上。
不远处,是辽阔的天地,还有绵延的村庄。
先前的村民们,已经缩小成蚂蚁大的黑点,左右张望不知所措。
“萧先生,这玩笑开大了。”
钟生捏着拳头,看着对方,“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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