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生而为人,有我生而为人的权利。
与何人议亲、与何人成亲、与何人生孩子,这些事说来复杂,跟今天这件事没有关系,用不着在这儿说。但我必须承认,打伤李朱二人是我所为。”
乔菁菁从她在桑园我农家肥那天的事说起,她的桑园鱼塘水田怎么产了三千斤桑果干儿、十数坛美酒、数千只鸡鸭,以及十数万枚鸡鸭蛋,还有数不清的粮食,这些收获怎么被李朱二人算计,李朱二人怎么趁乱抢劫乔家人口和财物,一件一件说给了众人。
告状的人目瞪口呆。
这悍女太能说了!
她还有那番种田的本事?
“孙将军,切莫听信这悍妇一面之词。她把人打残了,还能编出这样的理由,实在可恶。恳请将军即刻处置,以息众怒。”
告状者继续紧逼,让孙策在大庭广众下做出抉择。
但孙策是谁?
小霸王还没被人称为小霸王之前,那分王者气质早远近闻名。连袁术后来也感慨“使术有子如孙郎,死复何恨?”
孙策能被这区区跳梁小丑们逼迫戏耍?
他让吕蒙揭开那李朱二人绑扎的纱布,露出两张红肿难辨的脸。
“你二人,谁姓朱,谁姓李?”
“嗯!”
两个不懂说话的良民纷纷做出反应。
“你,还有你,蒙骗百姓财物,入室抢劫民女,其罪当诛。”
孙策抽出佩剑。
李朱二人不可动弹,只看着这柄亮堂堂的剑向他们挥过来,放大的瞳孔之中全是恐惧与不可思议,来不及喊冤。
刷刷两下,两个头颅就已滚落在地。
“状告者,不分青红皂白,不体恤受害者,反而乱加之罪。”
孙策拎着嗜血的剑,看着众人。
“来呀,把他们抓起来,先打八十军棍,再游街示众。”
孙策身后一列壮汉应声而出,几下就擒住了刚才那些告状告得很嗨的坏蛋。
一会儿,告状的人被打得嗷嗷叫。
看戏的群众们已经哑口无言。
大家都长见识了!
孙策来了庐江城没几日,被这些人私下称为孙残暴,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哪有陆康那么温文,一切只用拳头说了算。
还有就是杀伤性武器。
包藏祸心的围观群众看了这半日热闹,亲眼见了孙策砍了两个头颅,几个告状者被军棍儿打的血肉模糊,觉得好没趣。
一会儿都散完了。
乔菁菁和何苗苗终于被松了绑。
这回连何苗苗都知道感恩戴德,走到孙策面前去磕头感谢。
“谢将军主持公道!将军的大恩大德,我们乔家感激不尽。”
可乔菁菁就那么站着在那儿,那张脸色怎么看怎么别扭。
孙翊和孙权私下说:“我们大哥眼光奇特呀!这么个女子,辣不辣的慌?”
听到这两兄弟嘀咕,猜准没好事儿。乔菁菁已经走过去问他们:“我和我弟妹可以走了吗?”
想走?
当然不能。
孙权笑着解释:“乔大姑娘稍安勿躁,等家属来了,再走。”
还要家属来?
乔菁菁就看那么看着孙权。
孙权愣是没好意思被她的眼光注视,十分委婉地把乔菁菁和何苗苗请进了孙策办公的府邸。
那一阵,人走人来。
不知怎么的,那书房里忽然只剩下了孙策和乔菁菁两个人。
乔菁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人带来了这间书房。
这里没人请乔菁菁坐下,也没有人给乔菁菁倒茶,当然也没有人让乔菁菁站着。
孙策嘛,装模作样,批阅书简写奏折。
一身专注的气质,让那位帅哥帅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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