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郎,匈奴兵马撤了!”
“呃?”
前天白日里刚刚指挥完攻城战,又去伤兵营巡查慰问了伤兵情况,最后还特意步行绕着城里走了一圈,以安城中军民之心。
这一系列全折腾完,回帐吃了点粗糙扎嗓子的高粱米饭,任平便匆匆睡了。
他这一觉,睡得是昏天暗地,一直睡到第三天的清晨,还依旧迷迷糊糊呢!
期间醒过一次,随便吃了点高粱米饭,简单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便又继续睡了。
大家都知道,连日来任平累得很,所以眼看城外匈奴那边没有什么动作,便也不来打扰他。
今天匈奴大军突然撤走,这等大事,谁也不敢瞒着任平。
但大家都觉得,因为这等不算太“重要”的事,自己这个时候叫醒任平,颇为不合适,便把消息先行报给了红英,让其再禀告给他。
“撤了?”
任平闻言,吭哧了一声,猛然起身,揉了揉自家被眼屎糊住的眼眸,迷迷糊糊的反问了一句。
“嗯,撤了,妾派了探马一直跟着,匈奴人连先前造的几十架云梯,都扔在了城外。”
“哦?竟有此事!”
清醒过来的任平,意识到此事非同一般,赶紧在自家的土榻上寻找衣物,胡乱披了一件后,便欲出帐亲自探查。
“任郎,靴子,靴子!”
红英见此,一把拉住了他。
“嘿嘿……”
任平闻言,一拍自己脑袋,傻笑了几声,作势便要从红英手中,接过自家的靴子,其却是不曾想,红英见他停下后,便俯身开始准备为他穿上鞋袜。
“这如何使得?”
“妾是郎君的妾,如何使不得?”
任平那双臭脚,上一次洗的时候,还是三天前呢!
其自己离近了,闻到那股子酸爽味道,都皱眉头。
红英为其穿鞋,穿袜时,却没有半分嫌弃,任平此时看着眼前这位西域女子,心里已然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
“将军,这帮匈奴崽子,也太怂了,俺这几天还等着他们再攻城时,好好厮杀一番呢!谁曾想俺这一觉醒来,他们都跑没影儿了,难道他们匈奴人都是兔子变的?”
罗愣娃一直带人守着城外匈奴人丢弃的云梯,眼见任平来了,其连忙向其大吐苦水。
任平知道他这个五哥,就是個糙人,索性也没有理会他,只是俯身蹲下,仔细探查了一下云梯,确定面前这些,都是新造出来的后,方才放下心来。
“回城!”
“诺!”
————
人心齐,泰山移。
短短三天时间,在沃野城军民的高度协同下,刻有在此次守城战中牺牲的三千余人石碑,被立在了沃野城北门内街道旁,最显眼的位置。
战死的三千余人,大多都有个全尸,任平将他们埋在了沃野城南,若是匈奴再来,这一次可不能让那些忠魂再挡在大家前面了。
匈奴人的尸首,除了他们自己收回去的,剩下都被任平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三块石碑以红布罩住,今日全城军民,皆聚集于此。
任平在他们的目光注事下,缓缓走到石碑前,其临来之即,特意沐浴更衣了一番。
随着他将红布揭下来,城头上的士卒,吹响了牛角,冲锋的战鼓,也随之震动。
“二狗!”
“到!”
“到!”
“到!”
………
“麻子!”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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