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府衙。
傅娇这些天哪儿也没去。
自从和赵玉懿酩酊大醉了一场,她被傅如镝好好说教了一顿,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
傅如镝和薛中流会面日益频繁,傅娇以前心里觉着不舒服,后来自我疏通了一番,倒对薛中流也感激起来。非亲非故的,人家愿意为了她的案子奔波劳碌,她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这日,薛中流匆匆赶来府衙,汇报查到的最新线索。
傅如镝本与广平王在大堂议事,薛中流想了想,对司南道:“我在后院书房等一下傅大人,等他来了再详谈。”眼看司南领命要走,她又提醒道:“切莫让广平王知道了,我要私下说这件事。”
“哦。”
司南不太明白,但依言照做。
薛中流站在傅如镝的书房门口。
她左看看右看看,就在这时,书房隔壁的房门“吱呀”打开,却是一身水红裙衫狐毛斗篷的傅娇走了出来。
昨夜才落过一场雪。
院子里银装素裹,枯枝瓦片房檐上都堆满了白雪。而傅娇折身艳丽的红色乍然出现,显得她人俏生生的,比明媚的花还要鲜明娇艳。
“咦?薛捕头,你来啦。”
傅娇粲然一笑。
薛中流素面朝天,不修边幅,这会儿和傅娇俏丽美貌的样子比较,难免觉得不自在。
她不大喜欢傅娇动不动撒娇的粘人样子。
认为女子不该是柔美的、可爱的,都该像她一样,舞刀弄枪强悍果决。更何况,傅娇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天天不在家待着,与哥哥住在府衙,简直不成体统。
思及此,薛中流板起脸,对傅娇态度也十分冷淡,只“嗯”了一声。
以前遇到这般高傲的人傅娇肯定要生气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笑眯眯的,说:“哥哥在和广平王谈事情,估计还要一会儿时间呢。外面有点冷,薛捕头要不进屋坐。”
薛中流正要推辞,傅娇已经打开了傅如镝的书房大门,邀请她进屋。
薛中流站在门口没有立即进去,皱了皱眉,顾虑着问:“这是傅大人的书房,没有他的允许擅自闯入,会不会不太礼貌?”
“没事的。”
傅娇回眸一笑,目光盈盈,“我经常进来,哥哥从来不说什么。”
薛中流想到傅如镝对傅娇明目张胆的偏爱,语气不自觉带了些酸味,“是了,我和傅大人认识这么多年,他对你确实最好。”
傅娇将书房里的炭盆点上。
屋子里不一会儿就温暖起来。
她搬来凳子,忙里忙外,这样子薛中流也不好继续推辞,便坐在靠门的位置,等候傅如镝。
两人一时无言,气氛有些沉闷。
薛中流望着炭盆里燃烧的火星,闭紧嘴巴。傅娇看她样子就知道她不太喜欢说话,于是主动热络起来,将怀里刚买的热板栗塞给薛中流一把,笑着问:“薛捕头,今日来找哥哥是商量我那件绑架案吗?”
这事儿不给广平王说还能理解,面对当事人,薛中流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