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十六名晋级弟子所有抽签环节均已完成;卦签之上相互对垒的除了聂峰与柳秋白这两组看点十足,其余皆平平无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十六强的第一战竟仍是聂峰,当聂峰施然走向场间之时,围观弟子不再感到陌生:还是一袭绿墨青衫,还是一副冷漠无边的模样,身后一直背负那柄宽阔黝黑色的长剑。
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再喧哗,因为他们彼此间都十分关注地望向场间挺拔的少年,因为这一次他们希望可以看清少年出手的那一瞬间。
在众多眼神纷纷落向聂峰身上的同时,萧然悄无声息的登场了。
没有繁文缛节的俗套寒暄,一上场的萧然直接亮出自己的兵器“归刃”,一副绝然拼命的模样。
聂峰静静看着眼前凛冽如风的男子,从头顶的发簪到脚下的靴尘,仿佛男子身体中的每一处细胞他都不愿错过;直到看到了男子手中的那柄短剑,那柄剑很短,短的有些过分,剑体很锋利,透着刺骨般森森凉意,剑锋之上露着一截残缺的小口。
这样一把可谓短小精悍的短剑却让聂峰不愿再多看第二眼,因为他感觉那是把不祥之剑。
在聂峰诚然闭眼的一瞬间,萧然出手了,手中的“归刃”闪过一道冷冽的银光,携着极尽萧索的秋意,如刺骨的冷风在空中飘忽旋转划出一道蜿蜒曲折的轨迹;下一刻那道轨迹如同开枝散叶的樱花分散出无数条不同曲线的轨迹,条条轨迹,片片樱花,越来越急越来越密,最终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光圈猛然轰向木然伫立的聂峰。
场间围观弟子被这极尽霸道的一击纷纷退避数十米,或有些许不惧者也都脸露愁色,他们在思考,在关注聂峰该如何接下这爆裂一击。
万丈光芒即近眼前,聂峰已将背后宽阔长剑摆放身前,那道光骤然已至猛烈击向黝黑剑鞘,黑色剑鞘刚硬如铁发生激烈的碰撞;于此同时的一瞬间聂峰动了,步若星辰,快若流星,向着那道银色光芒的源头疾然而去。
在这极尽寒冷的晚秋,天边竟泛起一抹淡色鱼肚白,隐藏在云朵中的白色犹如凋零散落的樱花,消散于天际之间。
萧然的“归刃”此刻就如这即将消散的樱花,那道由无数条曲线轨迹组成的巨大光球此刻也已消失于无形之中。
萧然的剑还在,人已木然;在“归刃”的剑锋处停留着两根手指,手指细长而富有弹性,指间处所弥留出的剑道气息让人望而生畏,那是聂峰以指代剑所攻出的一击;此刻聂峰的手指只需轻轻一挥,便可立马要了萧然的脑袋。
萧然不懂,不明白为何聂峰能在第一时间判断出“归刃”最真实的一剑;萧然骇然,骇然聂峰轻描淡写以指代剑所散发出的剑道气息。
被震撼到的不只有萧然一个,还有在场围观聂峰这一次出手的些许弟子;他们在见识到聂峰以指代剑这一手后,心中不再只有好奇和揣测,更多的是心存敬畏。
这一战,胜负已分;撤去指间的聂峰转身正欲离开,忽听身后萧然纵声狂笑,满脸狰狞的对着聂峰说道:“你以为自己赢了?确实你的眼力,你冷静的心态,你的剑道修为都让我自行惭愧;可惜这世上有些东西除了外在的实力,还需要一些内在的东西;必如智力和计谋;你不觉得你破我这一剑破的太顺利吗?”
诚然如聂峰般心若止水之人,此刻也不免心生一丝疑虑。
萧然看着眉间微皱的聂峰,颇觉得意的继续说道:“归刃最厉害之处并不在那漫天飞舞的剑芒之上,而是在那剑锋处的小口上,因为那残缺的口子上填满了世间最厉害的毒药。”
“不出片刻,你的手指间所沾染的毒素将会侵染到你的全身,然后腐蚀到你的骨中..”
聂峰看着得意自满的萧然,第一次发觉站在对面的男子竟似比那让人不喜的“归刃”更加令人厌恶。
他有些不耻地望向萧然,口中沉然说道:“我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剑阁?”
“你想知道?我不会告诉你,我要让这个秘密永远横亘在你的心里,就如同你那即将腐烂的**随着时间慢慢消磨殆尽。”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死吧!”
聂峰说完后,那柄宽阔黝黑色的长剑倏然回到了他的身边,对面的萧然突然开始发出如撕裂般痛苦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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