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屋就是客,话题自然不能撇开李家太远,说来说去,就说到了李胜利的正骨手法上。
说这个,除了李老爹,屋里还有一个亲历者,就是被肖虎踹掉大胯的傻柱。
虽说经历不怎么愉快,过程也有些痛苦,但对于李胜利的正骨手法,傻柱还是赞不绝口的。
而且在屋里走了起来,让众人看看效果,正骨之后,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给他造成后患。
虽说是酒局,但众人也很克制,少的三杯、多的五杯,也就各自放下了手中酒杯。
别看烧酒有一坛,但现在谁家也不富裕,拿出酒坛,不是让你喝光的,而是在表示主人家的客气,不吝啬酒食。
客人直接把酒喝光,或是喝的烂醉,一来是对主人家的不尊重,二来也会拉低自己的人品。
这样的工友,以后再攒酒局,多半人是不敢叫的,毕竟兜里就那么几個逼子儿,带上个没底儿的酒篓子,那是自找不痛快。
厂里的工人,像傻柱这样的可不多,工人是香饽饽,单身的少有。
成了家就得养家糊口,两夫妻都有工作还好,跟李老爹这样,孩子再多一些,喝酒攒局也是奢望,兜里没钱!
见众人谈的差不多了,李胜利这边清了清嗓,开口问道:
“叔叔大爷们,你们谁先来?”
话到正题,就不是酒局上的胡吹乱侃了,李胜利岁数在这,即便是正骨,也不是能令人安心的老中医。
让一个十七岁的小孩下手,别说是屋里坐的这些了,当日李家老娘韩金花一样不相信李胜利这个好大儿。
“老纪,咱俩搭伙的时间长,胜利的手法不错,你先来。”
见儿子开口有些冷场,李老爹只能拉起自己在厂里的搭档老纪,来给众人现身说法了。
看着给李老爹推着,才战战兢兢趴在罗汉床上的纪大爷,李胜利也起了玩心。
蘸了点自己碗里没怎么喝的烧酒,伸进老纪的棉袄就给他来了一下狠的。
“哎呦喂……”
“我艹,这下别给老纪整断了……”
“傻柱,这特么就叫好手法啊?吓死爹了……”
见罗汉床上的老纪,被李胜利一下就按成了两头翘,跟砧板上的活鱼蹦跶的时候没两样。
李老爹的几个工友吓的差点夺门而逃,刚刚祭了自己的老易,也是老腰一软,差点从官帽椅上秃噜下来。
给自己来上这么一下,老命不丢也得没一半,易忠海有点后悔刚刚夸李胜利了,这孙子敢下死手啊!
“我说小李,你就是这么好的?”
二大爷刘海中,也被吓了一跳,他身材胖大,身为锻工,腰也不怎么好,刚刚还想着蹭一下呢。
现在看来,为了好好享受七级工的待遇,还是要远离李胜利这个孩崽子的。
“不狠不出粉么……”
被自家大儿子差点塌了架的李老爹,也不能说自己的待遇不同,只能咬着牙根说了狠话。
“这也太狠了,我看老纪差点被挤出屎,这手脚翘的,就差圈个圆了。”
想着自己的遭遇,还有刚刚的诘问,傻柱对于自己当天的正骨过程,也有了清晰的印象。
李胜利这孙子,头一次也是失手了,差点没疼死他。
“哎呦喂?
好了嘿!
老李,你儿子这手艺真是不错诶。
胜利是吧?
下次给动手之前提个醒,别猛不丁的来这一下,真跟傻柱说的差不多,你刚刚那一下,差点给你纪大爷挤出屎来。”
刚刚差点被李胜利一下按回去的老纪,经过李胜利的推拿,自己的抻筋拔骨之后,跟喝了仙酿一样,浑身通透。
这感觉,比泡了澡之后,来个全套可舒服多了。
李胜利起了玩心,也不是随便玩、胡乱玩,其实李老爹也该来这么一下的,只是老娘韩金花在侧,他怕挨揍没敢用这样的手法。
人上了岁数之后,筋骨肌肉都会有一定的收缩,突然抻一下,之后的感觉就美妙了。
当然这也要分人的,年老体衰的可不能这么玩,一下下去,命都得丢半条。
老纪是麻溜的从罗汉床上起来了,可李老爹的工友们,着实被李胜利刚刚那一下给吓着了。
几个人你瞅我一眼,我瞅你一眼,然后一起把目光送到了端坐不动的易忠海身上。
老纪刚刚的妖娆姿势,几人自忖做不到,老易不是替李家小子吹过吗,让他先试一下,准没错。
“易师傅,这里数您岁数最大,工龄也最长,我们礼让一下,您先来。”
被自己的话架起来的老易,在院里也不好摆出八级工的姿态压人,想了想之后,只能慢慢悠悠的站起身。
“胜利,一大爷岁数大了,可经不起折腾,你轻着点?”
压工友不如压李胜利,点出自己在院里的地位,点出自己的岁数。
李家的老大是个有心机的,也就不会对自己下狠手了。
不管李胜利的手法是真好还是假好,易忠海都不想跟老纪一样,弄出前后画圈的姿势,轻佻不稳重是一点,恐怕老纪那声嘶吼,也是真的疼。
“放心吧,一大爷。
你跟纪大爷不一样,纪大爷有点腰椎移位,不使力不好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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