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叔李胜利有些无耻的说法,想着老娘张英的一些教导,肖凤抿了抿嘴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武行,以杀人为业,这是她家传的饭碗,小叔要用也是天经地义。
只是她有些不懂,一个中医的郎中,能有多大的冤仇,用的着他们兄妹一起?
两人到了赵家大院,一家人都在等着他俩,见李胜利进了院子,海爷才招呼了一声,‘吃饭’。
“海爷,到了饭口开饭就好,不用专门等我,您这么整,倒是显得我是个生人了。”
敬长尊老,四九城的老规矩了,四合院李家是农村来的,规矩不大。
但在赵家大院,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海爷、柳爷、姜大娘,可都在等着他呢。
“嗐!
大冬天的,留了饭就凉了,赶紧吃饭。
胜利,老村部那边的锅灶妥当了,你就带着彩霞他们过去吃,彩霞也是里外一把手的。
灶台上的营生不差!”
客气了一句,海爷这边也说了逐客的话,听着是失礼,可也是在照顾李胜利。
海爷知道,他早就有了分灶的想法,今天在马店集定了铁锅,分灶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分灶这话,李胜利还真是不太好说,海爷提了出来,他也就承情,顺水推舟了。
“也好,马店集的老王支书,又应了两挂羊下水,正好明天来了铁锅,咱们大伙一块过去温锅暖灶。
海爷,屠宰刀村里的铁匠能不能打?
我跟老王支书,定了一盘贩羊的买卖,打上几套屠宰刀,也好让肖虎几個试试手……”
现在吃饭,可不是以后的饭局,有事要么饭前说,要么饭后说,吃饭的时候,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李胜利提起宰羊这茬,海爷的面皮一紧。
海爷算是见多识广的,知道李胜利做的许多事,差了手段,心眼本事都不差,只是差了几个帮闲的。
他的孙子,城里肖家的兄妹,都是这种帮闲,分地之前的王地主家,也有这样的帮闲,那时候在王家叫做护院。
海爷知道,凭李胜利的本事,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今天中午来家吃饭的两个郎中,一看衣服就不是一般的郎中。
下午吃了老董的半丸药,通体舒坦的海爷,知道这两人来路不一般,没想到两人刚走,李胜利这边就要纠集人手了。
“胜利,这事儿你还得去马店集,他们村的铁匠,以前就是专门给屠宰行打刀的。
咱们村的铁匠,师父都是二把刀,打个菜刀都不趁手。
去的时候,带上老大、老二,老四家的有喜也带上。
这些孩子都是靠实的,你指东,他们敢往西,回村就打断腿。
这十多年下生的孩子,虽说依旧学着长拳,但没经过啥场面,正好过去练一练。
洼里这地界,靠山邻水,别的不多就是硬骨头多,有方他们这一攘,岁数差不多的还有十多个。
张家、王家也差不多这么个数,用的时候,你尽管招呼,哪一家的孩子不好用,你就退回来,让他们家里教好。
教不好,洼里村也没这样人家的立足之地。”
说起正事,海爷这边也是果断,李胜利是赵家贵人,谈到站队的话茬,不果决一点不成。
听完海爷的说辞,这也是李胜利想要的,洼里、马店集,也是他用人的宝库,至于山上村,人太少。
有一个狠人杨秀山也就够了,让马店集的人带着他贩羊,途中如果遇事,也就能看出他的本事了。
“海爷,就到赵有喜成了,现在用不上太多的人。
过两天,我这有几个进工厂的名额,老二算一个,赵有喜家也给一个,张定邦那边算一个,王家也给他们一个临时工吧……”
海爷这边站了队,李胜利这才把从李怀德那要来的工作指标说了出来。
对于工作指标,海爷这边反应平淡,这是该有的,毕竟这些孩子放出去就是要玩命的。
“胜利,王家这边……”
海爷这边无所谓,马凤兰这边就有所谓了,她最关心的就是家里孩子的出路,与其把临时工的指标,给了王家,不如留给自家的孩子。
“嫂子,老大我带着,彩霞那边先留在村里,工作指标还没有谢飞那小子值钱,咱们看看茬口再说。”
李胜利给了马凤兰交待,海爷顿了一下酒碗,示意众人不能提问了,这才开始吃饭。
吃了饭,李胜利带着人去老村部,赵家的海爷、赵满奎、马凤兰,又坐在了一起。
“满奎、凤兰,就按胜利说的办,他这是要给张家、王家下饵,也是维护咱们赵家。
记着,想要洼里不乱,赵家吃肉,张家跟王家也要喝汤的……”
村里的关系就是这样,红火不打紧,但大家要一起红火,就你自己红火,那就是麻烦的开端。
海爷几句话,就为儿子、儿媳理清了李胜利这边的脉络。
李胜利行事越是滴水不漏,赵家这边越要支持,至于孩子们去宰人还是宰羊,对于老头而言无所谓。
这年月,道理讲不清楚就要动手,在农村是很平常的事。
哪个村分粮食、派工分的时候,不打个头破血流,都有些不正常。
选村支书的时候,村里各家械斗,也是很平常的,伤几个、死几个,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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