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她家的一面之词,伱又不知详情如何,怎么管?再者案子拖了快一年,薛家是平不了这案子方才进京,你还想管?”
“她家进京是为了送薛丫头入宫待选……不如写一封信去给金陵应天府,如何?”
“应天府半年前方才换了知府,贾府跟他什么交情就敢写信?”
贾敏忍不住直言:“如今府内如何,二哥又不是不知,唬得住平民百姓却唬不住别人家。”
贾政回道:“一个知府,谅他也不会不给国公府面子!”
贾敏气得咬牙,低声说道:“你是不知道宫里有两位圣人?!”
贾政愣住,慢慢寻思起来。
忽而又抬起头:“妹丈如今的官也管不了?”
“他是御史,以前巡视盐政,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怎么管?”
贾敏恨铁不成钢,“你也该好好看看这朝廷里,看一看府里,别去招惹这些事,督促宝玉、兰儿、环儿用功读书方是正经!将来这国公府你跟大哥都住不了,该做些打算才是!”
母亲让她二哥住荣禧堂,但二哥不曾袭爵,哪里敢住?
贾政涨红老脸,说:“你说这些我又何曾没想过?且不说宝玉的性子,只说这事府里若不管,别人岂不笑话了?”
“她又不止一个姊妹兄弟!”
“……”
贾政沉思起来。
贾敏又道:“我还是让你别管,你只听她家的说辞,又怎么知道事情经过如何?”
“方才我问过。”贾政说:“薛蟠说,是因买丫头而起的祸事,两家吵起来,才失手打死人。”
贾敏道:“这好办,赔多些钱让对方撤了案子。”
“他家要价三千两,薛蟠不愿赔,说没事的。”
“为了三千两你来掺和这事?!他送了你几千两不成?”
贾敏气得站起身要走。
贾政连忙叫住,说道:“毕竟是一家亲戚,就不提钱的事了。”
贾敏站定,看向他:“二哥,我还是劝你和大哥,还有东府的珍哥儿,在这时节少干些糊涂事,那位老人家还能保贾府一辈子?”
说完她就离开了。
贾政默默想了想,才知小妹说的是宫里的老圣人。
一时间心乱如麻。
许久,他才喊了一声叫小厮进来,吩咐道:“去叫太太来。”
“是老爷。”
不多时,王夫人来到。
“连这小案子都管不了?!”
王夫人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我那妹妹从金陵上京求我这件事,我这个做姐姐的,却要视而不见不成?堂堂国公府……管不了一个案子,你还当我那妹妹是亲戚不是?”
贾政也觉脸上无光。
王夫人忽而想起来,“是她说管不了?”
贾政只能默认。
“我就知道!”
王夫人恨恨的说:“她嫁了探花郎,丈夫当了御史,最是清贵爱惜名声的,半句口舌也不肯给别人说道……回了家门,连女儿名字都不肯说!”
她可算把这两日憋的气说出来。
贾政头都大了。
小妹没出嫁前就和她不是一路的,如今回门,也还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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