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扬州知府衙门,这些个肥头大耳的地方官员在给北静王的洗尘宴上一个个阿谀奉承,极尽讨好之能事,水溶也尽显‘贤王风采’,游刃有余。等饮宴结束,严廷受将两位钦差送到知府衙门门口。
佟之远见严廷受似乎有话想单独跟北静王说,便善解人意地先进了知府衙门。
水溶笑望着严廷受道:“严知府有话这下可以说了吧,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把佟大人支开。”
严廷受嘿嘿笑道:“王爷见谅,佟大人毕竟是御史出身,有些话下官确实不好当着他的面说。”
水溶摆手笑道:“行了,不用解释,说吧,什么事?”
严廷受笑着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道:“得知王爷驾临扬州巡盐,我扬州府的盐商只恨身份低微,不能亲睹王爷风采,就找到下官这,孝敬些碎银,供王爷扬州巡视期间花销。他们也知王爷不差这些个黄白之物,只说等王爷南下宁波之日,他们还有厚礼孝敬,感谢王爷为扬州盐务操劳。”
水溶背负着双手,扫了一眼严廷受手上的银票,见最上面一张是五千两字样,估计底下也一样,少说也有一二十张,起码十万两上下。心中冷笑,这些个盐商出手确实大方。十来万两也叫‘碎银’!
水溶笑着接过银票道:“这些個盐商倒还算懂礼,看在严知府的面子上,本王收下了,相信即便是佟大人知晓,也不会说什么的。至于见面,总有机会的。”说完,眼神玩味地看着严廷受
严廷受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道:“王爷说的是,王爷肯收那是给他们面子,王爷放心,佟大人那边,他们也懂得怎么做,绝不给王爷添麻烦。”
水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行了,今日也辛苦严知府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严廷受笑道:“王爷驾临扬州,下官有幸陪驾,是下官和扬州同僚的荣幸,何谈辛苦。王爷一路奔波劳累,辛苦的是王爷。下官特意找了两个懂推拿,会弹唱的清官儿给王爷解乏。”说罢,一拍手,后面一顶四人抬的小轿里走出两个妙人儿。
只见两人莲步轻移,聘聘袅袅走上前来,跪倒在水溶二人面前,异口同声道:“拜见二位大人。”
水溶装作不解道:“严知府这是?”
严廷受笑道:“下官知晓王爷瞧不上庸脂俗粉,这两人是扬州最有名的扬州瘦马,推拉弹唱,推拿针灸样样精通。王爷巡扬期间,身边也该有两个丫头照应王爷起居。所以下官特意将他俩找来伺候王爷,还请王爷务必笑纳。”
水溶无奈地道:“严知府太客气了,既如此,本王只有再次谢过严知府美意了。”
严廷受立马回道:“不敢,不敢,王爷称呼下官廷受即可。”
水溶心中暗笑“‘廷受’?停手?你若不停手,本王早晚让你授首。”
严廷受转而对那俩扬州瘦马道:“你二人好好伺候王爷,不得有半点怠慢,听见没有?”
二人一起回道:“是,大人。”声音清脆悦耳。
接着,严廷受便与水溶告辞,回了自己的府邸。
进了知府衙门,见佟之远并没有离去,颇有深意看了一眼那对扬州瘦马,笑着对王爷道:“王爷艳福不浅,这对娇娃应该就是所谓的扬州瘦马了吧。”
水溶吩咐人先将二女带了下去,这才笑道:“佟大人不用‘眼红’本王,不错,这严廷受不但送了俩扬州瘦马,还奉上了十万辆白银,估计要不了明日,佟大人也会有所‘斩获’。”
佟之远听王爷说的有趣,也笑道:“那下官也只能学王爷‘却之不恭’了。”
说罢,二人相视朗声大笑,两人又闲谈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水溶回到房中,徐谓已在房中等候,李淼兄弟二人将门轻轻关上,守卫在门前。
水溶坐下,示意徐谓也坐下说话。
水溶笑道:“让文长久候了,这扬州府果然得天独厚,文长猜猜,刚才严廷受送了本王些碎银子,有多少两?”
徐谓也笑道:“王爷如此说,肯定不会少,文长大胆猜测,起码以万两计。”
水溶哈哈大笑:“看来文长胆子还是不够大,你若是这些盐商,指定发不了大财。不是以万两计,而是以十万两计。”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