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劳烦供奉大人亲自跑一趟,”刘三局促的搓着手。
宁供奉现在的名气可不小。
单说近日坊间传闻,他先是以弱胜强,跨大境界打赢了一个叫赵猛的人。
这可了不得,说书先生说这事比他当上供奉还要难做到。
后来他又同时破了供奉堂与衙门的两桩失踪大案,听说郡主直接奖了他六千两白银。
那么多钱垒起来,得有半个人那么大,这辈子都花不完呐!
这样的人,他只在说书先生的口中听到过。
“供奉?”狄小小犹犹豫豫地坐直,屁股离开了凳面。
狄冲面露冷笑,将同门按回椅子,斜乜了眼,说道:“别说是木供奉,今天就算是玉供奉来了,咱们也是在护镖!”
供奉能有闲工夫管这种小事?唬谁呢。
宁呈懒得多言,解下腰间供奉牌,用上开山劲甩向那二人,淡淡道:“滚出去。”
供奉牌化作一道铜黄箭影,咚的闷声嵌入中间的木桌上。
只一眼。
狄小小便脸色发白,头冒冷汗:“铜的?”
他们两个刚入炼体境的修士,还用得着铜供奉出马?
狄冲颤声道:“宁呈!”他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拽着同门头也不回往外走:“走,都说了咱们在外头也能护镖,你非要进来坐一坐。”
“师兄你!”
“原店家去哪儿了?”
将修士的事情了清之后,凡人的纠纷,还是交给齐悦这些捕快处理了。
话音刚落,一个方头大耳,腰宽体胖的男人从柜台后‘钻了’出来,他个子不高,说道:“是我,宁供奉,咱俩可有笔帐还没算清楚。”
宁呈打量了片刻,才想起这人是谁。
他就是老石巷木屋的房东,赵富贵。
“衙门没给你纵火烧房的赔款吗?”
赵富贵呵呵一笑:“当然给了,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左路、张全……”说罢,意味深长地盯着宁呈。
宁呈眉头挑动,摇头失笑。
第一次回到宁木匠的住所时,遇到的那两个被木雕吓死的憨匪是他的人。
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打算用那两条命来要挟自己?
“都被我杀了,你待如何?”
此言一出,满堂皆寂。
赵富贵的脸色阴晴不定,本来打好的算盘翻了一地,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宁呈。
没想到就这样认罪了,不对啊!像他这种前途光明的人,不应该最在乎名声的吗?
这种命案盖在头上,别说供奉了,按照太平郡主的行事作风,估计能直接砍了他。
难道说!
赵富贵大喊道:“来人啊,供奉要当街杀人灭口!”
宁呈从桌子中拔出供奉牌,擦去上边的木屑后,转身出门,口中说道:“那两个是修士,你可以去供奉堂告我。”
赵富贵气急:“等着吧,草芥人命还这么嚣张!”
呵。
想骗我去太平府?没门儿!
谁不知道那是你们的地盘,万一当值者为了维护供奉堂的名声,把我给灭口了怎么办!
伱肯定没想到——
张全左路二人是我的家奴,我也是受害者,还可以去衙门告你。
你小子,等着后悔到痛哭流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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