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恩相裁决。”
闻听此言,史弘肇眯起了眼睛,捋须道:“解晖,这事儿,你们看着办吧。”
“诺!”
解晖暗暗的松了口气,跟和珅、李进千恩万谢,一起离开了史弘肇的府邸。
来到相府的门口,跟在解晖身后的和珅,仍是不禁眉头紧锁,颇为忧虑。
“解大人,咱们不把昨夜杨骁留宿于醉花楼,且成为秦仙儿入幕之宾的事情告诉史相公,真的好吗?”
和珅很是担忧。
毕竟,一旦杨骁牵扯进来,此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他们这一次给史弘肇献上这么多的财物,也不是白给的。
解晖闻言,只是摆了摆手道:“和珅,你多虑了。”
“就算那秦仙儿真成了杨骁的姘头,又当如何?”
“露水姻缘而已!”
“我待会儿就带人去查封了醉花楼,并将秦仙儿抓到牢里。只要使秦仙儿作出畏罪自尽之状,就算他杨骁再不满,也拿我们无计可施!”
对于这种事情,解晖还是信心满满的。
虽说杨骁现在位高权重,还是出镇一方的节帅,备受皇帝刘承佑的宠信。
但,那又如何?
只要秦仙儿一死,那就是死无对证。
解晖、和珅他们身后的人史弘肇。
以杨骁的为人,会为了一个死人,跟史弘肇作对吗?
再者说,杨骁终究是大明军节度使,不会在京城待太久的,解晖也不担心自己会被杨骁记恨,继而遭到报复。
……
另一头。
汴水之畔,大明军的营寨中。
杨骁在帅帐里,跟王朴对席而坐,一边喝茶,一边下棋对弈,一边还不忘说一些事情。
他们下的是围棋,在围棋方面,杨骁只能算是臭棋篓子,远远比不上王朴这样的“文化人”。
好在,杨骁的学习能力很强,每一次跟王朴、魏仁浦他们下棋,棋艺都有了长进,故而这次可以跟王朴在棋盘上,拼杀得有来有回的。
短时间内,杨骁还不至于落入下风。
在下棋的时候,杨骁就跟王朴说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李崧、和福殷的这两件冤案,事关重大,牵连甚广,容不得杨骁不慎重一些。
所以,杨骁还是想听取一下王朴的意见。
“文伯,依你看,我是否要多管闲事,给李崧、和福殷平反昭雪?”
闻听此言,王朴不禁皱了皱眉头,手指间捏着的一枚白子,迟迟都没有落下。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王朴眯着眼睛,缓声道:“主公,恕属下直言,李崧之冤案,是苏逢吉一手造成的;和福殷之冤案,是史弘肇一手造成的。”
“而且他们被按上的罪名,都是十恶不赦的谋逆之罪。”
“主公你若要插手其中,想给他们翻案,则势必要得罪苏逢吉、史弘肇。”
“这两个人权倾朝野,在朝中的根基很深,党羽众多。主公你怕是斗不过他们。”
顿了一下,王朴的话锋一转,又道:“然,此事对主公而言,还是有利可图的。”
“和福殷曾是开封首富,富甲一方,其家财、产业,不知凡几。”
“主公如果能给和福殷平反了冤案,洗刷冤屈,再娶了和氏孤女秦仙儿,则不但能为主公你赢得不畏权贵,一心为民,断案如神的‘青天’的名声,更可以让主公顺势接管和氏的钱财产业。”
“以主公的身份,再加上官家的鼎力支持,从史弘肇等人手上,要回和氏的钱财家业,想来也是不难。”
“至于李崧一案,也是大差不差。”
“李崧好歹是元老之臣,拜相多年,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不少人只是摄于苏逢吉的权势,不敢得罪苏逢吉,主公你则是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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