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继胜定睛一看,只见是几百個朔方军将士的身影,背后还响起了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他们似乎遭受着叛军的追杀。
此番袭营败了吗?
遭遇了党项叛军的伏击?
冯继胜的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确信。
“开城门!快开城门!”
“咱们中计了!遭遇了叛军的埋伏!”
“党项人要追过来了!快打开城门!”
护城河边上,惊慌失措的朔方军溃兵大声疾呼着,催促城中的守军尽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把他们放进去。
见状,冯继胜的眉头更是一拧,狐疑之色顿生。
朔方军中,也不乏党项士兵,所以从口音上冯继胜无法分辨出敌我。
只是眼下城外的这些朔方军溃兵逃奔之余,虽行色匆匆,一副宛如惊弓之鸟的样子,衣甲上还有血污,却并未像是激战过一番……
直觉告诉冯继胜,这事儿不简单。
冯继胜是一个谨慎之人,未免被党项人诈开城门,失了灵州城,旋即冲着外边大声喊话,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众?”
“将军,咱们是主公的牙兵!”
父帅的牙兵?
冯继胜眯起了眼睛,再次发话质问道:“尔等可认识我吗?”
“……”
城外的“朔方军溃兵”乱哄哄的一片,原本还有人大呼小叫着,想让冯继胜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
只是,随着冯继胜的这一番质问的话语,他们尽皆闷声不吭了。
“将军!叛军快杀过来了!请你速速打开城门!”
“求你了!”
一名溃兵带着哀求的口吻喊话道。
冯继胜却还不打算放过他们,继续大声问话:“今夜的口令是什么?你们若回答得上来,我便放你们进城!”
跟在冯继胜身边的牙将闻听此言,都不由得面面相觑,很是疑惑。
今夜设置了口令吗?
他们怎么不知道?
偏偏,在这些溃兵当中,也没有他们熟悉的面孔。
这黑灯瞎火的,谁又看得太过清楚?
这时,眼看着冯继胜不愿打开城门,混杂在溃兵当中的李光信只能哼了一声,闷闷不乐的调转马头,回去跟李彝殷复命了。
得知灵州城中有这样的守将,李彝殷颇为诧异,却也脸色一沉,捋须道:“既然无法诈开城门,那就算了。”
“走!回去,截杀敌军!”
“诺!”
……
经过一宿的血战之后,在千金坡遭受党项叛军伏击的朔方军惨败,狼狈的逃回了灵州城。
朔方军节度使冯晖在牙兵的拼死保护下,杀出了重围,却也受了箭伤,一时间行动不便。
“父帅!父帅!”
天微微亮,适才再次率兵击退叛军进攻的冯继胜,就一路急行,跑进了节度使府冯晖所在的屋里。
心急如焚的冯继胜也顾不得许多,径直就来到了冯晖的床榻边上跪着。
只见,这个时候的冯晖面色惨白,气息虚弱,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一般,胸腹之处被绷带包扎了起来,还渗着一些新鲜的血液……
看见冯晖这样,冯继胜心疼之余,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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