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霸道惯了的乜厮褒,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指指点点的,尤其是李光信这种籍籍无名的后生晚辈!
乜厮褒瞥了一眼李光信,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李光信,你休要聒噪!”
“老子怎么打仗,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我乜厮褒统率千军万马的时候,你小子怕是还没开花结果!”
“如今我军跟汉军相遇于谷道,此乃狭路。汉人不是有一句古话吗?”
“狭路相逢勇者胜!”
“此时我军这一退,无疑是把乞伏山拱手相让了。”
“还在谷道之外列阵迎敌?笑话。”
“汉军会不会出战,还不好说!”
顿了一下,乜厮褒就再瞧都不瞧李光信一眼,大手一挥,中气十足的喝道:“传令!全军缓步前进!”
随着乜厮褒的命令被传达下去,原本还在谷道中裹足不前,或者是正准备进入谷道的党项骑兵,都纷纷趋势着胯下的战马,有条不紊的缓步前行。
看见乜厮褒是这样的态度,李光信的心中亦是不忿,终于决定不再多管闲事。
他已经打定主意,待会儿情况不对,他立刻撒丫子跑路,以免被汉军俘虏,或是成了其刀下亡魂。
然而,事实证明李光信好像是多虑了。
党项叛军在谷道中行进的过程很是顺利,几乎没有遭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汉军仿佛在得知前方谷道中突然出现党项骑兵之后,就被吓得“落荒而逃”了。
“追!”
“给我杀光这些汉军的狗崽子!”
“杀——”
得知汉军未战先怯,已经灰溜溜的后撤,乜厮褒不禁大喜过望,立刻就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高亢清悦的马蹄声纷纷扰扰,尘土飞扬之际,一个又一个膀大腰圆,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长刀的党项骑兵呼啸而至。
被党项人追杀着的汉军骑兵似乎是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头也不回的纵马狂奔,一個劲儿的跑路。
凌冽的朔风扑打在每个人的脸颊上,使他们的精神为之抖擞,原来疲倦的状态被一扫而空了。
“咻!”
“噗嗤!”
“啊!”
马背上的党项人狞笑着,取出别在马鞍边上的弓箭,拉动角弓,箭头瞄准了对面还在狂奔不止的敌人,一箭射出,对方的肩头就中了一箭,惨叫过后顿时摔落于马下。
重伤坠马的汉军骑兵,显然是逃不过党项人的屠戮。
仅仅是一刀,那个汉军骑兵就被抹了脖子,气绝身亡。
就这样,汉军骑兵在前边跑,党项人就在后边追。
两军人马相互追逐着,也幸亏谷道并不宽敞,有些地带还崎岖难行,如若不然在着追逐过程中,作为逃跑的一方汉军要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
人喊马嘶,厮杀声响遍了整个谷道。
而在不知不觉中,叛军已经追逐着三三两两的汉军骑兵深入谷道。
在谷道两侧较为隐蔽的陡坡上,突兀的探出了一大片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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