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峥半蹲在一边,抬起了右手,表情严峻,眼中尽是一种腾腾的杀气。
随着卫峥抬起的手,谷道两侧的汉军将士立马张弓搭箭,瞄准了下面熙熙攘攘,喧嚣不迭的党项人。
“放箭!”
“咻咻咻!”
破空之声响起,密密麻麻的箭矢宛如蝗虫过境一般,转瞬即至,射杀了狭窄谷道中的党项骑兵。
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成群的党项骑兵就跟被割的韭菜一样,死了一茬又一茬。
蜿蜒曲折的谷道,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怒骂声,战马的悲鸣声等等,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种人间炼狱的景象。
突然遭受袭击的党项叛军,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也阻止不了有效的应对,甚至是连逃跑都不能轻易跑掉。
箭矢一支又一支的射出去,射中了党项骑兵的胸膛、后背、脖颈、面部,让他们哀嚎着,凄惶无助的坠于马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仓皇逃窜之余,不少党项人纷纷调转了马头,准备撤离,却不得不使马蹄踩踏着倒在地上还没有死透的袍泽……
有的战马被箭矢射中,发出了凄厉的哀鸣,旋即撒开蹄子,一个劲儿的狂奔,任凭马背上的党项骑兵如何用鞭子抽打,如何叫骂,如何拽动缰绳,也无法让失控的马儿停止脚步。
发狂的战马好似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马头顶飞了挡在前边的人或马,蹄子直接践踏血泊之中的尸体、伤员,鲜血淋漓之间,战马还在左右横冲直撞。
偏偏,在这空间狭小的谷道中,人群挤压的情况下,他们连调转马头都困难!
“不要乱!不要乱!”
“给老子顶上去!”
“不许后撤!”
见此情形,乜厮褒急了,红着眼睛挥舞着手上的战刀,一连砍死了三名溃兵,并大声怒骂着,试图挽回颓势,阻止己方党项骑兵的进一步溃逃。
然而,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惊慌失措的党项人,受惊的战马可不管你是谁,该逃跑的还是会逃跑,岂是人力所能扭转的?
这时,眼尖的卫峥也注意到了乜厮褒。
他没有废话,取出自己的一张硬弓,搭箭上弦,肩头瞄准了远处的乜厮褒。
这个时候的乜厮褒,距离卫峥有百步开外,换作常人看都看不清楚。
只是卫峥的目力异于常人,箭术还十分精湛,所以能把乜厮褒整个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咻——”
卫峥一箭射出,破空之声响起,锐利的箭矢划破气流,带着一种嗜血的弧度,射向了乜厮褒。
乜厮褒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的扭头一看。
“噗!“
利箭径直穿透了他的脖颈,一股温热的血液飞溅而出。
乜厮褒惊愕之余,脖颈一痛,眼睛瞪得浑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坠于马下,身子再也动弹不得了。
随着乜厮褒之死,本就作鸟兽散,毫无战意的党项骑兵,更是乱做了一团,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着谷道外边飞奔。
“弟兄们!跟我杀!”
卫峥随即拿过一杆红缨枪,面容冷肃,下达了全军出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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