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历8月,京城,源顺镖局。
大刀王五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忘年交送出门去。这位才子正是谭嗣同,这位谭爷近几年可是做下了好大事。
去年,谭爷在湘南创立了时务学堂,请梁任公担任总教习,刊印反清书籍,虽倡导变法,却也十分激进。
今年初,又创建了南学会,开办《湘报》,闯出了好大的名气。这个月,光绪爷下诏将谭嗣同召入京中,协同康梁一道开展变法。
谭嗣同来京后,事务十分繁忙,今日正是抽空来瞧这个忘年交好朋友,俩人交流了一下近况,又聊了聊京里近来的形势,也未作多谈,便起身离去了。
王五爷手上拿着谭嗣同送他的《仁学》,将这個忘年之交送出门去。
俩人刚出了门,就见镖局门口走来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人,谭嗣同远远一看,只见这人身形高大,气质不俗,便驻足观看。
王五爷看到来人,高兴地喊道:“景善贤侄,快些过来,我与你引荐一个好朋友,你二人定当投契!”
白景善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拱手见礼。
“谭兄弟,这是京中医药行的大亨,白家三少爷白景善!”说着又给白景善介绍谭嗣同。
白景善一听这人就是那个英勇赴国难的六君子之一的谭嗣同,也是大感敬佩,急忙行了一礼。
谭嗣同还了礼,笑道:“白兄的大名,在下也有所耳闻,那篇实业救国论我可是拜读了好几遍!”
白景善恬然一笑:“谭兄说笑了,不过在下一点浅见,可比不过谭兄胸有韬略,一心为国!”
“过奖了,过誉了!”谭嗣同摆着手,一边从王五爷手里拿过那本《仁学》递给白景善,“白兄,这是我送王五爷的书,想必他也不会看,还是送予你,还请多多斧正!”
白景善恭敬地接了过来,没有当面翻看,嘴上忙着道谢。
谭嗣同客气寒暄了几句,便拜谢离去了。
王五爷把白景善请到院子里,俩人还是老规矩,比划了一下刀法,这才到堂上坐定。
这些年来,源顺镖局和白家深度合作,业务范围和效益大大增加,王五爷的生活也越来越过得去,和白景善一直书信相通,关系越发密切。
“五爷,您这位朋友可不简单啊!”
王五爷爽朗一笑,道:“那是自然,谭兄弟一心为国,如今已乘青云直上,将来必定是国之栋梁!”
白景善若有所指的道:“自打皇上下诏变法,这都俩月了,京里的动静可是不小啊,五爷有所耳闻吧!”
王五爷不笑了,“这我晓得,昨日你师傅还来看我,说了些京里的变动,他如今进了军机处当个章京,了解的比咱们多,谭老弟他们这次闹得动静有些大!”
白景善叹气道:“自古变法者,必先整饬吏治,否则虽有善政,无人来行,岂非空中楼阁嘛!”
“你这道理太深,我不懂,但我也知道现在这朝堂上,大多数人都不想折腾!”
白景善道:“五爷,你是不知,如今帝后分野,老佛爷虽说让了皇上亲政,可这眼下几道诏书一下,皇上的人事权、京畿地区的军政权,都被拿走了,这变法恐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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