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胡编了一个祖先为后辈秘密积攒银子的借口,乔致庸暂时稳住了嫂子和曹掌柜,说了声稍等便转身走出房门,去到了偏院。
刚才他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了一口枯井,一块大石头稳稳的压住井口的木板,想必是为了防止有人不慎掉落。
乔致庸仗着巨力将上面压着木板的石头轻轻推到地上,露出了幽暗不见天日的井底。
意识闪动,两口装满大黄鱼的箱子顿时出现在了枯井不是很深的井底,井口边则静静放着另两口装着金银首饰和古董字画的箱子。
幸亏这几口箱子是个老物件,要不然今天这個谎儿都没法圆了。也算是咸鱼系统给自己开的最后一点金手指了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自己了,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乔致庸只觉得心潮澎湃。
大踏步走回房间,曹氏俩人正急切的等着他,看他进来招呼,忙起身随着他走到了枯井旁边。
“嫂子、曹掌柜,这是我前几年顽劣跑着玩的时候看到的,我那年掉到井里发现了这些金子古玩,一直没跟你和大哥说,为的就是以防家里生意有个万一,如今恐怕正好是拿出来的时机了!”
曹氏惊疑不定地从井口箱子上挪开目光,借着小叔子举着的火把往井下看去,影影绰绰的竟真的看到了两个大箱子,不由得惊疑道:“这口老井几十年没人碰过了,一直在这枯置,难不成真是祖宗遗留的馈赠?可是为何我们从来不知!”
乔致庸编不出来了,撒谎越多需要编造的就越多,不过反正也怀疑不到他身上,还不如赖个干净,这么超自然的事谁能想到呢,遂默然以对。
曹氏看着一言不发的二弟,心想二弟竟能瞒着这么多年不说,趁家族危难的时候才说,且这些年守着财富毫不挥霍。
如此深沉的定力,恐怕平时的顽劣性格也只是表象罢了。
曹掌柜惊讶且佩服的看着井底的黑暗深处,心中百感交集,有一丝怀疑,又不由得为乔家先祖的先见之明感到由衷的钦佩,这么缺钱的档口也就不想其他的了,东家的家事还是少管为好。
乔致庸看到二人的神情,这才放心下来,重新把石头压上去,领着二人又回到了在中堂。
“曹掌柜,既然已经有了这些金子,那我们的危机就可以暂时解除了,现在我要你做的就是……”
随即,乔致庸为了避免水话太多,就把记忆里后世金店售卖金银首饰的策划方案,给曹掌柜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至于那些古董字画就要麻烦一些,毕竟这里面可是有历史重叠的,把19世纪末的画拿到几十年前,真的碰到真的,没准就时空悖乱了也不一定。
就算是没有物理层面的变化,光是追查真假就够他头疼的了。
所以经过乔致庸的一番挑选,剩下没问题的才由老曹派遣亲信运到京城偷偷出手,换了银子运回乔家,以解可能的燃眉之急。
剩下的金条,此时的国际上确实由英国推动实行了金本位,但这东西在清朝内部可不算是流通货币,并不具备结算功能。
眼下朝廷的法定货币就两样,一个白银,一个制钱。
金条想要折算白银还要费功夫,需要信得过的人抵换。或者拿着到有足够实力的票号兑银子,也需要一阵功夫。
老曹讶异的看着乔二爷,笑道:“二爷好聪慧,不愧生在我晋商世家,虽然没做过商事,却也有如此天赋,真让我这把老骨头汗颜啊!”
“不过,二爷不知的是,我们无需开店,大德兴在祁县就开有商铺,专门售卖奇珍,这些金银首饰送过去,您的法子那么精致,不消几日肯定就能销售出去!”
乔致庸哈哈一笑,这个老曹竟然小看自己,上辈子好歹也是干了一辈子药商,这点事他能不清楚嘛!
拉过老曹,乔致庸慢声细语道:“你听我的,明日我出发后,你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管保你能卖出高价……”
“……你两个那么小声做什么,给我也听听啊!”曹氏在旁边嗔道,一脸焦急之色。
乔致庸交代完了,这才对嫂子道:“嫂子,我把一些书里看来的经营之道和曹掌柜交流一下,时候不早了,您要早点休息,接下来我去赶考的时候,家里就要交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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