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芳心地善良,没等朱开山话音落下,便热情的抱住小金粒,给予最大的温暖:
“好孩子,快跟娘进来,以后这就是你家了,别害怕,要是有谁欺负你,就告诉你几个哥哥,听见没?”
小金粒终于咧开嘴,狠狠点了下头:
“干娘,我知道了。”
“诶!好孩子,走,跟娘进去,娘给伱下打卤面吃,咱们齐鲁的打卤面,吃上一碗,一辈子忘不掉。”
魏春芳拉着小金粒的手往屋里走,热情劲儿把孩子吓到了,茫然的看向朱开山。
“哈哈~跟你娘去吧,走,咱也进屋!”
回到家,朱开山打心眼里高兴,让传文他们帮忙背包袱,爷几个簇拥着进了堂屋。
传武拉着传仁落在后头,满脸好奇的问:
“三儿,快跟俺说说,金场好玩不?”
朱传仁瞥了他一眼,老成的样子说道:
“还行,一天怎么也得死上几个。”
“啊?”
朱开山在前面听到这话,不禁笑骂:
“三儿,别吓唬传武了。”
“呵呵,好吧,那就是隔两天死几个!”
朱传武彻底傻眼了,这两句话有啥区别?
见他傻不愣登的样子,朱传仁开心了,大步流星的跟着哥儿几个进屋,一屁股坐在炕上:
“可算能歇歇了,这一路啊,走的我腿都细了。”
鲜儿拎着茶壶过来给他们倒水:
“大叔,三儿,快喝水,好好歇歇,俺去帮婶子做面条,马上就能吃。”
“诶!鲜儿,辛苦了,怎么样?我没在的时候,传文没欺负你吧?”
见朱开山关心自己和传文的感情,鲜儿扭捏着说:
“没有没有,传文哥对俺好着呢,再说有婶子在,他不敢欺负俺。”
见传文跟那傻笑,朱开山大笑:
“行,算你小子识相,这次我回来,第一件要办的,就是你和鲜儿的婚事,怎么样?踏实了吧?”
朱传文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摸着后脑勺连连道:
“爹,您可算回来了,俺都等不及了。”
朱开山笑骂:
“臭小子,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朱传仁躺在炕上,听着朱开山和哥儿几个闲唠嗑,觉得无比心安。
这时,传杰爬到传仁身边,捅咕他两下,低声道:
“三哥,你给我讲讲金场的事呗?”
“你怎么也跟着好奇?”
传武在一旁起哄:
“就是啊三儿,给俺们讲讲呗,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年多,做梦都是你和爹在金场里的样子。”
朱传仁可没工夫给他讲故事,双手一撑,挪腚下炕:
“你让爹讲吧,我去厨房帮帮娘。”
说完,一溜烟蹿了出去,刚出门,跟鲜儿撞了个满怀,幸好传仁反应快,一把抱住,俩人才没摔倒。
这个季节要是摔在地上,那可有罪受了!
“你没事吧?”朱传仁抱着鲜儿问道。
“没事,俺没事。”
鲜儿按着胸口喘了两口粗气,猛然意识到自己在传仁怀里,这姿势要是让人看到那可麻烦了,赶紧从他怀里挣扎开。
见对方没事,朱传仁也松了口气,至于刚刚的搂抱他没放在心上。
“你这是?”他问。
“俺给娘送水,你怎么出来了?”
“里屋有点闷,出来透口气,来,我帮你。”
说着,他接过水桶朝厨房走去,鲜儿跟在后头,脑子里还是刚刚的意外。
“娘!”
“诶!三儿,怎么来厨房了?是不是饿了?别急哈,卤已经做上了,擀个面条可快了。”
说着,魏春芳开始加快动作,厨房里热气腾腾,弥漫着一股香气。
“娘,不用着急,我也不饿。”
“你不饿,小金粒可饿了,是不是,俺家老疙瘩?”
小金粒没出息的趴在过边儿,哈喇子都快掉进锅里了。
“啊?娘,你叫我?”
得,满脑子就剩下吃了。
朱传仁无奈摇摇头,看着魏春芳问道:
“娘,我和爹不在这一年,家里挺好的吧?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没有,都好着呢,传杰跟着夏掌柜学做生意,传文和传武就帮着家里忙活,偶尔去山里打猎、采点草药,到夏掌柜那卖了换钱,家里也不缺吃喝,隔三差五还能来顿肉。
唉~三儿,娘就一直琢磨,幸亏当初听你的话,这要是还在关内,咱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啊。”
听着魏春芳的感叹,朱传仁面带微笑: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对了,我们回来的时候,听说附近有土匪了?咱家没遇上?”
魏春芳一脸茫然:
“土匪?没听说啊,妈呀,那可咋整啊,这好日子刚过上,可不能让土匪祸害了。”
传仁安慰道:
“没事,既然你们没听说,说明土匪不敢来这元宝镇,安全着呢。”
说完,他见鲜儿在和面,不禁问道:
“鲜儿,你在家呆着还适应不?”
“适应啊,婶子对俺好,有吃有穿的,比在老家的日子幸福多了。”
“呵呵,你就没跟家里联系?”
“俺写信回去了,但一直没收到回信,估计他们也不想认俺这个闺女了吧?”
见鲜儿脸上挂起无奈和凄楚,传仁咂摸着嘴说:
“那不至于,毕竟是亲闺女,还能断了?估摸着路不好走,送信的折在半道了。”
魏春芳附和道:
“是啊鲜儿,这年头兵荒马乱的,那么远的路,没收到也是有可能的。
你别急,等咱日子稳定稳定,多写点信回去,总能收到。
到时候把你爹娘他们都接过来,咱一起过好日子。”
鲜儿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狠狠点了下头:
“诶!俺都听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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