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仙宗。
正打坐吐纳的梅瑾秋,忽然睁开眼,凝目朝山下蔚日城望去。
只见那边文气如虹,在这夜里,如同一颗璀璨的明星,悍然将整座蔚日城都点亮了。一时间,山鬼恸哭,春暖花开,泽佑大地。
梅瑾秋眉头凝实,
“此乃鸿儒之气象!蔚日城里,来了一位鸿儒吗?”
他所为何事,所欲何求?
料想前几天,在开宗大礼上,范无病胜离太子叶一贤一头,夺了势头,取了气运。
莫非,这鸿儒是为此而来?
一想到这个,梅瑾秋心中不由得急切起来。虽说能称得上鸿儒的人,大多气性开明,不会在小事上斤斤计较,但到底并非所有人都如此,也还是有小肚鸡肠之人。
但,鸿儒啊,鸿儒是什么级别?合体境!
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仙路后期之人。那被永仙宗视若珍宝的桃枝小玄境,也不过是一位合体境大能炼制的小天地的一块残片而已。
而今,如若一位真正的合体境,前来为叶一贤讨要说法的话……
永仙宗该怎么办?
梅瑾秋迅速召集各峰长老,认真商讨此事。
林行说,
“掌门师兄,我看啊,那位鸿儒,说不定只是路过而已,未必是为叶一贤之事而来。而且……叶一贤被夺势,又非我等故意欺压,是他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难道,那大离当真如此小肚鸡肠,还要请鸿儒来讨要说法?”
这话说得有理,堂堂鸿儒,怎么可能为这般小事而来。
福禄峰张经纬说,
“会不会是……符茗在外闯了祸,被人捉住,来永仙宗过问了?”
梅瑾秋有些不满,
“经纬师弟,我知道你这些年对觉悟峰耿耿于怀。但开宗大礼上,觉悟峰的贡献付出还不足以让你满意吗?倒不必,事事都扯上他们。”
“是。”
忽然,一抹弧光,从蔚日城而起,朝永仙宗而来。
弧光之间,文气激荡。
梅瑾秋心中顿时一沉,
“真来我永仙宗了。”
“难不成还真是要帮大离讨要个说法?”兆命峰主齐铭很是不解,“真有这般小肚鸡肠之人?还是鸿儒……‘鸿’哪儿去了。”
那弧光精准地落在主峰永仙峰上。
梅瑾秋和一众峰主速速前往迎接。
“永仙宗,掌门,梅瑾秋,拜见鸿儒圣贤!”
何有意从弧光中走出来,轻声说,
“远谈不上圣贤,不必这般拘谨。我此次,是为小友范无病而来。”
范无病?!
遭!真是给叶一贤讨说法来的!
梅瑾秋顿时满头大汗,急忙说,
“还请鸿儒切莫计较。永仙宗弟子范无病,并不知晓那叶一贤的身份,只是为我永仙宗开宗大礼,掌勺宴席而已,没有任何操弄气运的想法。如若鸿儒非要拿谁是问,便由我梅瑾秋一人承担。离太子叶一贤在我永仙宗开宗大礼上受挫,乃是我梅瑾秋之过失,与弟子范无病无关。”
何有意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刚从文气弧光里走出来,还有些晕头转向的范无病,
“范小友,这是什么意思?”
范无病歪歪扭扭地走上前来,用无妄造气术恢复了一下,然后就看到掌门和一众峰主站在前方,行着礼。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
“不过是解决了那湖妖的委托,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梅瑾秋急忙说,
“无病,你快过来,给这位鸿儒赔個不是!”
范无病瞪眼,
“我赔什么不是啊,是这位先生抢了我的人头,对不住我,专程过来帮我解释的。”
何有意汗颜,
“倒也不是对不住吧……小友,你这说辞太夸张了。”
梅瑾秋懵了,瞧着何有意跟范无病之间的态度表现……这咋,反而像是这位鸿儒才是被过问的那一方呢?
他摸不着头脑,便问罗清尧,
“清尧,这到底怎么回事?”
罗清尧脑袋里还想着“玉足”,忽然被问到了,脱口而出,
“哦,跟玉足有关。”
小孩子童言无忌。何有意顿时满头大汗,急忙说,
“不是玉足,是玉祖!我儒家那位玉祖!”
梅瑾秋和一众峰主长老如遭晴天霹雳。他颤巍巍地问,
“还,还……还跟玉祖他老人家有关?天啊,这是捅了多大的篓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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