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剑术基础,剑招却无。
但风允提笔在其后而书,写下自己对愠怒一剑的感悟和愠怒之法。
文气一荡,墨迹则干。
“此书赠武上士。”
武上士观之,立即就清楚这是方才风允怒斩大宰一臂之异术。
随即感恩,就要以弟子礼大拜:“君赐某剑招异术,当为夫子相称!”
“且去吧,夫子却是当不得了。”
夫子?
风允不由想起公子烈,与教导那些孩童识字不同,他是切切实实教导了公子烈思想,在大庭,他也只有这一個弟子,即使是黑犬也不过是留之一兵书,算不得弟子。
这《山海图》虽说还未读毕,腾蛇异术未出,但待祭奠公子烈,即可离开大庭罢。
多留,多增无奈。
而武上士…不敢认之。
见风允态度坚决,武上士却也拜不下去。
“君,某且去也,明日清晨则离大庭。”
“还望风君在大庭安,待战前祭祀后,随心而离。”
“……去吧。”风允摆手,能离去者,皆离去吧,大庭乱象已生。
欲其亡,必欲其疯狂。
即使大宰神情再漠然,也不过是宁静将终。
而武上士也是果决之人,趁着夜色,缓缓离去。
……
风允目视远方,晚风浮动,似乎今夜的风,都变得燥热喧嚣,越国宣战,大庭之中有能力离去之人,怕是纷纷逃亡。
不然今夜武上士也不会下定决定寻求一问。
而那些大庭庶民们却逃不掉,离去大庭犹如野人,最终怕是会沦为他国奴隶。
在大周,所谓的家国同在,不外乎如此。
此时的他,从一庶民小儿到守藏史,又为司徒使节,在越国为风君,几经磨砺,一步一进,积累着对大庭的不满愤慨,最终也要离去。
“嗡!”风允本就趋于突破的文道,在刹那间鼓动,微微一声清鸣,就一跃而过。
异人一流!
“渐卦——下艮上巽,乃是循序渐进之术。”
风允如有所悟。
“愠怒之剑,循序渐进,积聚怒意,一日更甚一日也,原来如此。”
当然,这只是对怒气的利用。
对于其余之物,亦可以渐卦驱动。
如这文气。
“渐卦!”
风允心口聚起一道文气,而随着时间,文气缓缓增加,这已经超越了他本身实力所能蕴存的文气。
冶鸟!
一只冶鸟由这渐卦文气幻化飞出,在风允身侧扑腾。
“渐渐之长,虽慢,但却是真实之长,非虚幻也。”
若是此时风允以循序渐进之术,催己成长,只要身体所需足够,怕是不多日就会成长为一壮年。
循序渐进,序也是规矩,不可能凭空成长,人食而长,这是不变的定论,再次之上才能渐进。
至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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