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所想的的确不差,无形之中,其他魔镜子的化身已经在占领的城池中布置好了阵法,这是他与长生天的协议之一,只不过说的是吸纳亡魂,而没有提到连他们也不放过。
“你不必多费力气,镜像的记忆与本体分割,在我身上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镜像淡淡开口,否则也不会被派出来执行这等危险的任务了。
项稷没有说话,示意贾诩离开后,便伸手按在了镜像天灵处,天魔蚀魂一运便开始抽取他的记忆与力量来,霎时一幕幕画面浮现心头,果然如其所说,记忆定格在了角乐城外,再往前的画面便被虚无魔镜所阻,看不透。
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便不必再留他,项稷加大吞噬力度,直接将这镜像当作十全大补丸吃下,抽取分解成了最纯粹的精神力供养光武元神。
在这等滋养下,元神的脸上开始出现五官,眼耳口鼻一一凝聚,发光的皮肤下宛如有骨架在成形,发生了质变。
而今,他的光武元神也取得突破,强度达到了历史名器级别,徒手可撼兵器谱上的百件名器,面貌也逐渐清晰,与他一般无二,只是浑身没有毛发,距离传说中元神与肉身一致的层次还有差距。
伴随着天魔功的屡屡动用,在他精神世界内,属于天魔功的那一团漩涡再次浮现,游离天地内的大天魔残魂有所感应,但这一次不再上当,若即若离,一有不对劲便要收回,避免重复上一次的惨剧。
项稷却没有理他,这些还太少了,不够帝恨食用,再养一养,割韭菜还讲究季节呢,他很有耐心。
“方冕,你差人将我这三封书信分别送往洛阳、西城与狄道,告知朝廷、皇甫中郎将以及董刺史张掖郡的变故,一定要快。”
将自己所知情报告知几位有实力的人物,项稷又拜托王季然出马,去将城内有献祭法阵的消息扩散出去,不论大罗刹宗与长生天信不信,只要让他们听到就好。
而剩下的番和城、段颎兵败退守的骊靬城则交给卢植去搜索阵法符箓摧毁,控制不了的就不去管,但能掌握就一定要掌握,项稷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不是他能改变了。
除却他们掌握在手的三城外,余下七城:我得、昭武、氐池、屋兰、删丹、居延、显美、日勒则各被长生天与大罗刹宗各分三座,单独的屋兰城则被魔镜子占据,但这些消息是项稷等人不知晓的。
安排完这些,项稷便开始修行第四层浑天宝鉴,意识触向体内最后一块天晶,那颗象征着碧雪冰的晶柱,要将第四层也修成,自白云烟到紫星河浑然一体。
就在他精进时,卢植也赶回了番和城,苦寻之下将符箓找出,阵纹破坏,却也迟了些,此前魔镜子化身已经来过,将此地连入了献祭仪式,他便着手迁徙人口,以大军护送,将之都带入角乐城中安置。
至于段颎退守的骊轩城,虽也收到了卢植的提醒,准备退军,但却被魔镜子化身率领亡魂大军所阻。
交手之后段颎不敌,被击伤,他便选择了率军突围,直接舍弃了城中百姓,也没有选择前往角乐汇合卢植与项稷,而是一路后撤,跑到了金城郡境内避难,竟是连这一战也不愿参与了。
“莫不是那护羌校尉有意暗算我,消息来的这般迟,反害的我被魔镜子阻截,险些困在城中。
卢植也是不安好心,不曾前来援助,想必是记恨此前我守城不出,坐看他被打败丢城的事情,哼。”
段颎心中不满,摸了摸被魔镜子贯穿的小腹,至今还有绿气缠绕在上,让伤口难以愈合,遭灾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怀疑了项稷。
毕竟双方党派有仇怨,能分生死自然不会有人介意。
而戎马半生,这是从未过之事,他觉得很背运,事情有点诡异,再想让他出力是不可能了,除非是捡漏收战功,张掖郡此刻俨然是龙巢虎穴,傻子才往里面闯。
而不理他怎想,卢植却是尽职尽责的将消息传了出去,让大罗刹宗与长生天知晓。
可惜,相信的人不多,甚至都觉得是汉人的离间计,对此嗤之以鼻。
只有部分被放回去的草原士兵在佐证,却也只是杯水车薪,听劝的人很少。
而在屋兰城外,吸纳了部分阵法力量的张角霍然起身,盯住了其他几個城池的方向“咦,这种阵法居然不止这一处,还有其他地方也存在。”
“那还等什么?你不是要救世吗,这种惨绝人寰的阵法当然要去干涉,有多少就吸多少。”
“兄长,此言在理。”“大哥,俺也一样。”
他的脑海中,三道声音接连响起,已然要去分一杯羹,无形之中将魔镜子的计划扰乱削弱,无法尽全功。
魔镜子不会料到,此刻会有这么一个闲的符箓高手来掺和他的阵法,还身上带了大天妖元神,眼界之高可从容窥出他的阵法破绽,是一个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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