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首刀!
也就是说方才的箭簇,竟然被陈将军硬生生截断!
陈将军竟然如此厉害!
莫非...莫非莫非你是皇叔麾下最厉害的大将!
要是陈到知道刘辩心中所想,恐怕要喷出口水,而后谦虚的说道,“我尚且在五名开外。”
“陛下,小心,有人袭来了。”陈到提醒道。
刘辩赶忙猫着身子。
“贼子休走!”
“袭扰董相,纳命来!”
两身披甲胄的将领,身骑凉州大马,手持马槊,引数百骑朝陈到袭击而来,借助火光的光芒,刘辩惊恐的发现,这支骑兵,不少人都披着甲胄,反观陈到这方,不过是零星数十骑。
然而陈到丝毫不惧,他回忆梦中关张二将军的模样,眉头轻挑,语气傲然
“某刀不斩无名鼠辈!”
刘辩心中叫苦不迭,陈将军,你在作甚啊!如今敌强我弱,是明眼人都看得懂的道理,你激怒他们不是火上浇油吗?这下完了,统统完了...
诚如刘辩所想,两将领勃然大怒。
“好贼子,好教你知道杀你之人的姓名!让你死个明白!”
“某为董相麾下骑都尉杨奉!”
“某为董相麾下骑都尉杨定!”
陈到哈哈一笑,“竖子在说谁?”
杨奉和杨定下意识回道:“竖子自然说的是你...”
“噗”就连刘辩都没有忍住竟然笑出声来。
杨奉杨定对视一眼,满眼的恼怒,他们竟然中了他人言语上的圈套。
杨定放出狠话
“贼子,逞口舌之利,并不能改变你败亡的事实!”
“竖子,那便试试看!”
陈到顶了回去。
杨奉杨定气得的咬牙,他们决定不再多言,定要让此人吃吃苦头!
李傕郭汜怕你,我二人可不怕你!
“贼子!受死!”
两人一左一右,刺出马槊,在月夜下,冷冽的马槊迸发着寒光,尽管马槊不是刺向刘辩,但是刘辩光是用余光看着也觉得头皮发麻,但凡此中,陈将军不说当场身陨,也要受不轻的伤,此番救援必然以失败告终!王公、士孙公的所为将会毫无意义
陈将军,一定要胜啊!
在心中呐喊完后的刘辩,本想像方才那样闭上双眼,等待着陈到大展身手。
万万没有想到陈到竟然松开了缰绳!
没有缰绳又如何控制着战马?!!
陈将军你你糊涂啊!
刘辩想要出声提醒陈到,在如此情形下,声音就像是卡在喉咙里,不论他怎么使劲,都挤不出分毫。
他极其担忧的扭头望向陈到。
此刻的陈到犹如智珠在握的老僧,没有丝毫的惧意。
刘辩瞪大了双眼,见到了此生难以置信的一幕。
在刘辩眼里杨定气势汹汹的马槊,对于陈到来说犹如孺子手中的玩具,陈到避开这一击,反手握住马槊杆柄,用力一抽,陈到竟然从杨定手里夺去武器,更绝妙的是,陈到夺走杨定武器的同时,顺手将杨奉的马槊击退。
刘辩喃喃道:“陈将军真乃天神也。”
杨奉满眼的难以置信,刚刚陈到的那一击,震得他虎口生疼。
此人此人究竟是何人?!
不等杨奉深究,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眉头狂跳,暗道不好!
然而杨奉的反应还是慢上一怕。
陈到另外一只握住环首刀的手,奋力的朝着杨奉的脖颈挥去,锋利的环首刀,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切开杨奉的喉管。
杨奉栽倒在地,卒。
杨定咽了咽口水,问出方才杨奉心底的疑问“你你你究竟是谁?!”
“噗呲”
在杨定惊恐的目光中,陈到用马槊刺破杨定的胸膛。
陈到环视四周,就像是丢腌臜之物一般将杨定的尸体甩在地上,他冲着前方董军骑兵举起马槊,学着赵云的语气放声喝道
“我乃汝南陈叔至是也!”
众骑胆战心惊,纷纷不敢上前,其他的白毦兵觉得压力顿减,转眼之间,就损失两员大将,谁不惜命啊!
得到战报的董卓将桌子掀翻,先是命骑兵试图奇袭他的营帐,而后竟然连斩他两员将领,这怎么不让人气愤!他咬牙切齿道:“除去刘玄德关云长张益德外,我又添一患!”
“明公,咳咳咳,定...定然不能放...”状态越来越差的李儒顶着剧烈的咳嗽建言道:“放过此人,要...要不惜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他留住。”
“好就听文优之言”董卓唤来传令兵,“传我号令,不惜一切代价,诛杀陈叔至!”
“诺!”
....
“陈将军,不妙,董贼开始放箭了!”
陈到的亲卫急得焦头烂额放声喊道。
要知道他们才冲出中军,尚且没有摆脱董卓追兵。
须知箭簇是什么,是重要物资,在黑夜里看不清人形,只能大规模覆盖式倾泄,如此消耗的数量是难以想象的。
可惜棉甲恰恰是防御矢炮的。
绵甲厚百层,矢炮不能入。一兵倅马三四匹,冬则以茵褥籍其蹄。
不过陈到还是下达命令能避开箭簇就避开,能挥刀抵挡就挥刀抵挡,用甲胄硬接是最后迫不得已的选择。
但是即便如此,白毦兵还是折损不少,毕竟董卓大军并非是想来就来的想走就走的地方。
董卓大军严刑峻法,出现不好声音的瞬间,上官就将扰乱军心的人枭首砍头。
在陈到撤离时,他们当即反应过来,数万大军高举火把穷追不舍,董军骑兵眼看就要咬住陈到尾巴之时。
旷野中,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
“叔至,我来助你!”
陈到听到这声音的瞬间满是欣喜,他高声回应
“黄老将军!”
黄忠:“.....”
黄忠的千般言语终究是化为了,“叔至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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