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林笑愚问道。
“其一则是那绍锁看管小厮,那觿是否有被盗可能。其二,则是......冰窖藏尸看似不可为之,然实则并非如此,你等可知这冰窖所谓何用?”乔凌菲故意卖了个关子问道。
“一来用作贮冰,二来则是用作纳凉之用。”苏落衡说道。:“府上亦有冰窖,冰窖筑于地底,于冰窖上方约一尺处,开凿出槽,槽道通于各室,如此则冰窖内冷气经由槽道便可通往各室。”
“正是如此,你可知这冰窖正是位于南曲与中曲之间?”
“自是知晓,”苏落衡常于醉月阁盯梢,对这醉月阁自是相当了解。
“据那小厮所说,这平日里用冰较多的便是藏酒,庖屋,与南曲之中。”乔凌菲点头道“南曲当中舞姬均是色艺双绝,乃是支撑整个醉月阁盈利的重点,自然是少不了用冰。且这通往南曲的槽道也是最宽的。”
“凌菲,你是说这将尸体藏于暗槽之中?”林笑愚猜测道:“可这暗槽乃是于地底开槽如何将尸体藏入。”
“并非如此,”苏落衡打断道:“这槽道也并非全都如此。这后建房屋若需开槽则只得于地面重新开凿,而后以青石铺就,覆以土壤草木。”
“但这南曲自醉月阁伊始便有之,何来新建一说。”林笑愚不解问道。
“虽是不曾新建,但却有过变动。”乔凌菲看着众人道。
“乐思晦!”楼下一声暴喝打断众人商讨。整个大堂之内也是登时安静。
“今日我念你乃同凤阁鸾台三品便不与你计较!倘若有朝一日犯于我手,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乐某不过赋诗一首,不想竟得罪了魏王,乐某赔礼了。”
“诶,依本公看来,乐宰辅这诗,倒是极为应景啊哈哈哈哈。”
“哼!”武承嗣怒道:“回府!”随即便与众羽林卫离席而去。
见楼下这般景象,方鹤临便急忙下楼去打探。而后那吴妈子急忙上楼来唤乔凌菲。
乔凌菲司职都知,定然要去主持这尴尬场合,随即便跟随那吴妈子下楼去了。
“此番虽非我醉月阁之过,却依旧惹恼了魏王,哎,这可如何是好。”吴妈子一边下楼一边说道。
乔凌菲闻言问清缘由立即向武承嗣追去。她倒是不在意这醉月阁开罪于武承嗣,而是她有更深层的计划。关于报复的计划。
那武承嗣方才出了这醉月阁便被身后一女声唤住“魏王殿下。”
“哦?都知?”
“长安何处在,只在马蹄下,”乔凌菲于面纱之后轻启朱唇道:“以魏王才识,何故与卑卑不足道之人置气?”
“哦?都知以为,那堂堂三品宰辅乃是不足道之辈?”武承嗣对这都知倒是颇感兴趣,昨日那番才华与胆识,今日这番说辞,倒是让武承嗣暗自称赞。
“今日这满堂宾客,当中任何一人,于奴家而言,要取奴家性命当如反掌观纹般轻巧,何谈不足道?”乔凌菲不卑不亢道:“但以魏王胸怀,岂会争一时之长短?”
乔凌菲想起前些日子,这武承嗣图谋太子之位失利,便说道:“昔日有勾践卧薪尝胆,忍会稽之耻,方图霸业。亦有慕容氏姐弟委身秦王,而后称霸一方。”
两个简单的例子煞是触动武承嗣之心,前番图谋太子之位遭群臣反对,而后便命来俊臣构陷众臣,将几人诛杀。自此便一心想要于姑母武则天面前立功。他深知姑母武则天对李唐后人尤为忌惮,故而要查清楚那李珩的身份。
此前武承嗣便是见过李素节长子李璟,只是那时李璟年幼,遥想那李璟年幼之时便能作得诸如“孤山几处看烽火,壮士连营候鼓鼙”这般诗词,而再于行刑之时已然十数年未见,只觉那李璟却怯懦如斯,无论样貌,亦或气度,俨然不似那般英才。故而才对那已故的李璟身份起疑,继而派人多方查探,得知李璟早年便已离开许王。而后多番周折才查得这李珩便极有可能便是那许王李素节长子。
这都知似是能洞穿人心一般,一番言辞竟深得武承嗣之心,但就眼下看来......“胆敢说出此番言辞,就不怕本王将你诛杀?”
“奴家命贱”乔凌菲笑道:“若是魏王因此便要取了奴家性命。那只怕魏王与那乐不思蜀之徒当是毫无二致。”
武承嗣闻言也不恼怒,只是缓慢举起双手击掌道:“好一个乐不思蜀。哈哈哈。”再返回那醉月阁中自是早已没了那兴致。于是又道:“今日便且作罢,他日,本王定会登门拜访。”说罢便转身率众羽林卫离开了醉月阁。只是此刻心里多了一丝谋划。
乔凌菲见那武承嗣离开,并无意迁怒于醉月阁,便浅笑一声,返回那醉月阁中。
醉月阁中歌舞照旧,前番争执并未影响这“维密秀”的进程。反倒是众人见众舞姬轮番上得圆台,将那羽翼展开之时,圆台四周白烟四起,整个中庭犹如仙境一般,众舞姬着“比基尼”带着翅膀于酒宴当中穿梭。倒是令在场众人感受了一番仙人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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