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菲随顾酒郎跃入井底之后,便紧赶几步跟上顾酒郎。
顾酒郎沿着井底暗道向黑暗中行去道:“这亚归士不知何时将这井底暗道于诸多院落打通,以便其行事。”
乔凌菲不解道:“此事,掌老怎会不知?”
顾酒郎笑道:“起初掌老并未在意,只是差人叮嘱众亚归士,莫要坏了规矩。”顾酒郎转入一条狭窄暗道,穿过暗道眼前便是一处开阔空间,随即又道:“岂料这亚归士非但不听从劝阻,反而倒是将这暗道肆意打通。因此掌老一怒之下,将这亚归士驱逐出出鬼市。”
乔凌菲道:“莫非,那亚归士已然不在这鬼市当中?”
顾酒郎无奈摇头道:“这亚归士,得悉掌老迁怒,便尽数躲藏于这暗井之中。”随即指向眼前开阔处又道:“此前掌老差我等于这暗道中搜索,便是于此处擒获数名亚归士。”
乔凌菲急忙问道:“擒获众人当中可有那松芒都赞?”
顾酒郎道:“丫头所说可是那吐蕃女子?”
乔凌菲点头道:“正是。”
顾酒郎转离开叹道:“这便是这鬼市近来加强戒备之因由。”
乔凌菲随即转身跟随顾酒郎一同向外行去问道:“为何如此。”
顾酒郎并不解释只是说道:“随老朽来便是。”
乔凌菲忽的听得身后响动,正欲转身,却听得顾酒郎道:“莫要慌张,掌老所遣警戒人马。”
乔凌菲不解道:“这暗道莫非出了岔子?”
顾酒郎继续向前行去,直至眼前这光线越来越明亮,顾酒郎行至光亮处,双脚着力,向暗道两侧蹬出几脚便跃身而出。乔凌菲紧随其后跃了出去。
跃出暗井之后,乔凌菲向四周看去,忽的瞪大了双眼,此处俨然是距离利人市一坊之隔的居德坊间一条偏僻小巷内。
乔凌菲看向顾酒郎道:“这暗道是.亚归士所凿?”
顾酒郎道:“正是如此,故而那松.松.什么的吐蕃女子,便是自此处逃离。”
乔凌菲皱眉道:“可有其余暗道通向别处?”
顾酒郎转身又跃入井中,说道:“眼下,便只是差得这一处暗道。可同往利人市中。”
乔凌菲亦是跃入井中跟随顾酒郎身后点头道:“如此看来那松芒都赞并未在这利人市中。”
“那倒未必。”
“顾大哥所言”
“起初掌老发现此处暗道之后便差人把守此处,期间亦有昆仑奴遭袭之事发生,再者这暗道阡陌纵横,即便几番排查,亦未能将这暗道图纸描绘详尽,亦是有不少疏漏之处。若是那吐蕃亚归士潜藏于这暗道中,一时也是无奈。”
顾酒郎提起酒葫芦痛饮一口继续道:“可别小觑了这掌老的通天本事,这长安城中,有胡商之处,几乎皆有掌老暗桩,无论这客店青楼亦或商肆驿馆,即便是那醉月阁中,亦有掌老安插暗桩。”
乔凌菲瞠目,虽说在不少影视剧中提及这西市中的地下势力群体庞大,可是却不曾想过竟然可涉及到整个长安城,难道这官府中人会不知道?
顾酒郎见乔凌菲半晌不语,随即顿下脚步转身看向乔凌菲,便猜测到这乔凌菲的心思,于是便缓缓开口道:“丫头不会认为这朝廷不知此事吧。”
乔凌菲抬眼看向顾酒郎道:“既是朝廷知晓此事,为何又不监管?”
顾酒郎笑道:“又怎会不监管,这西市署,平准署,及常平仓,白日里便是司这利人市中管理之事,夜间便是专司鬼市,与掌老暗中相互制约。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毕竟这利人市中多达四万余商肆,仅凭官府之力,怕是难以治理,故而这掌老与市署之间既是相互制约也是相互协作。”
乔凌菲思忖片刻接道:“自圣人迁往神都之后,这利人市管理则是更加倚重掌老人马,故而这圣人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顾酒郎晃了晃手中的空酒葫芦,叹气道:“一边是倚重,另一边亦是加强制约。你可知那利人市中海池所处地界,严禁各路商旅靠近?”
乔凌菲知道这海池,便是武则天为天平公主积德所铸放生池,不过那已然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莫非这历史记载有偏差?
顾酒郎道:“那海池虽仅是一潭水池,可那四周院落皆是由栖凤阁暗卫把守,寻常人等皆不得近。”
乔凌菲不解道:“莫非太平公主亦居于此处?”
顾酒郎闻言一怔,看向乔凌菲道:“丫头竟知晓这太平公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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