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工之内,贵宾电梯极速上升,将电梯内的人带进了醒神寺露台。
源稚生和樱自电梯里走出,樱自觉地停在了电梯边上,源稚生则向着露台中心那张黑白两色的太极石桌走去,“您找我,大···”
他下意识的称呼刚一出口,又顿住。身份转换得太过突然,他还没有习惯。
“别叫错了,现在你才是大家长,稚生。”石桌边的橘政宗笑了笑,指向自己身边的位置,“来坐吧。”
“今天好像又要下雨了。”源稚生落座,抬头看向露台之上的天空。
东京晴朗了没两天,就又阴沉了起来。此时乌压压的黑云正笼罩着东京城,低垂的天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塌落下来,将整个东京埋葬。但在阴沉的天幕之下,东京城依然流光溢彩,周围道路上车灯汇成了地上的银河,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中国有句古诗,叫做山雨欲来风满楼,喻指重大事件发生前紧张的气氛和不同寻常的气象。”橘政宗给源稚生倒了一杯清酒。
“重大事件迫在眉睫,您还有心情约我喝酒?说实话我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光是今天一天我就收到了大阪的猛鬼众据点极乐馆人去楼空,京都一家疑似猛鬼众进化药研究基地的废弃医院被爆炸焚毁、多个猛鬼众旗下黑帮还在负隅反抗的消息。我今天全拿来开各种大小会议了。”
源稚生苦笑着将橘政宗递来的酒一饮而尽。他光是今天一天和各种黑道干部、家族成员、研究所专员以及龙马、宫本两位家家主开会,就讲话讲得快喉咙冒烟,实在是很难想象橘政宗怎么在这样的工作状态中干了这么多年的大家长。
“中国人还有一句古话,叫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用以衡量一位领袖的气度。你现在是大家长了,要有这种意识。不要因为事务繁忙就手忙脚乱,如果你觉得自己忙不过来,大可以暂停工作休息一会,让自己放松一下。”橘政宗笑了笑。
“说实话直到昨天之前我都没想过我会真的当上大家长,您知道的,我对自己的未来规划一直是去沙滩卖防晒油。卖防晒油的需要什么领袖气度?”源稚生叹了口气,“其实前面的那些事对我来说虽然麻烦,但我还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但有一件事我确实没有想好该怎么做。”
“你是想说昂热校长和庞贝先生抵达东京的事吧。”橘政宗给自己也倒了杯酒,却没有送进嘴里,而是神色凝重地摩挲着茶杯,“是啊,比起猛鬼众来说,他们才是更棘手的人。”
“犬山家主向我申请由他今晚做东在玉藻前俱乐部接待校长和庞贝先生,我答应了他。”源稚生说,“我不太了解家族的旧事,但按照听到的一些说法,犬山家主与昂热校长有旧,想来他们今晚应该会有很多话可以聊。我也正好可以趁今晚的空档来措辞一下明天见到昂热校长应该说些什么。”
“有旧?”橘政宗摇摇头,“他们不止是有旧,他们是有仇。”
源稚生一愣,他答应犬山贺是因为他记得当初在玉藻前时,他曾听犬山贺叫林枫“师弟”。这样亲昵的称呼,犬山贺和昂热的关系难道会很差吗?
“你或许是因为犬山君是日本分部第一任分部长,在家族里属于亲近秘党的那一派而觉得派犬山君去接待昂热,可以体现家族怀柔的一面。但事实上,昂热和犬山家主并非纯粹的师生关系,他们只是相互利用。
昂热借犬山家收服蛇岐八家,而犬山君则借秘党的势力来重振家族。在这段关系里,他们之间的地位并不平等,犬山君曾受尽屈辱,因此他一直想要找到一個机会回敬昂热当年对他的所作所为。”橘政宗轻声说。
“您的意思是,犬山家主很可能借这次接待的机会···”源稚生面色一变,他刷地一下站起身,“我现在马上赶过去一趟。”
“还是我去吧。如今你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了,领袖不可立于危墙之下,让我这个马前卒替你出面吧。”橘政宗放下酒杯,准备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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