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源稚生却伸出手按在了他肩上,没有让他起身,“让犬山家主去接待昂热校长的决定是我做的,按照您的说法,我是领袖,身为领袖,自然有必要为自己作出的决定承担相应的后果。”
他转过身,向着电梯走去,“樱,叫乌鸦把车开过来,我们去玉藻前。”
“是。”樱按下电梯,两人一同走入了电梯之中。
一会儿之后,黑色的悍马自停车场中开出,在大楼门口载上源稚生和樱后,向着玉藻前奔驰而去。
橘政宗靠在露台的栏杆边,看着远去的悍马车,目光一沉。
突然之间,整个醒神寺露台的灯光一黑。
橘政宗皱起眉,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亮手电筒,大声问道:“辉夜姬,怎么回事?”
“我让她去休息了。”一个声音传来,说着地道的俄语。
“你?你是谁?”橘政宗举高手电,向声音的方向照去。
只见一个会叫人眼前一亮的男子正坐在他之前坐着的位置,男子有着整齐的铁灰色头发,身穿深灰色军装,胸口佩戴着的一枚苏联红旗勋章。
漆黑的天幕之下,这个男子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守卫森严的源氏大楼之中,带着一身极北之地的风雪。
“您刚刚说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首诗我也很喜欢。山雨之日,正适合故人相逢。莪敬你一杯,纵使身在地狱也要痛饮美酒,因为我们的悲鸣不会被上帝听到。”
男子将橘政宗用过的杯子里的酒往地上一倒,然后将空酒杯对着橘政宗,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挂着微笑。
橘政宗惊恐地向后一退,后背死死地抵在了他之前倚靠过的露台栏杆之上,“你,你怎么可能还没死!我亲手射杀了你,你怎么可能没死!”
“您这话说的,我不也亲手射杀了您吗,可您现在也还活蹦乱跳啊。”男子的语气似笑非笑,他慵懒淡定地从桌上拿起一个无人用过的酒杯,重新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葡萄美酒夜光杯,还是来一些月光更好一些。
这样有助于我想起当初在在地下和您喝的那杯酒,只不过那是是被冰包裹的烈酒,我当时觉得手都要被冻得黏上去了,哦,我这辈子手还只黏在少妇身上过。”
他抬起手一挥,天穹上笼罩着的阴云就散开了,云层之后的月光漏了下来,洒在男子手里端着的酒杯上,男子以橘政宗无比熟悉的姿势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橘政宗背在身后伸向自己藏着的袖珍手枪的手因为男子展露出来的神迹而顿住了,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中冷意弥漫。
“我还是喜欢您当初桀骜不驯的样子。您都对我举过两次枪了,如今难道还会手抖吗?这样的您,可没办法成为我的合作伙伴啊。”男子微笑着说,“还是正式的打个招呼吧,好久不见,赫尔佐格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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