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的黑暗对小女孩来说,不再是孤独,而是希望。
因为师父说过,在黑暗中待的越久,自己以后前途就越广阔,也就更能保护师父。
嗯...顺便再保护下伏师弟吧,谁叫自己是大师姐呢。
责任好大,真是让人又开心又烦恼,也不知道伏师弟如今怎样了。
易宁似乎看出童钱心思,捏了下她的脸蛋:“我家小童钱,责任大着呢。”
引得童钱挥手反抗,嘟囔着:“师父小声点。”
戈壁滩的小女孩也开始有了些少女羞涩。
易宁不再逗她,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楼夏瑾:“离开此地,便出西岳地界,离汴安也不远了,楼姑娘就不必再送。”
楼夏瑾闻言,并未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天:“这段时间相处,夏瑾也知前辈这等人物淡泊名利,奴家送什么礼都落了下乘。”
她学着父亲,故作豪迈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夏瑾只说一句,易前辈救命之恩,奴家永世不忘,西岳亦是前辈永远的支持者。”
易宁也是举起茶杯,与楼夏瑾轻轻磕碰:“那我就盼着某日回到覆山,能喝上山君府的酒水。”
“前辈可要说话算话,夏瑾在西岳等待前辈归来,永生永世。”楼夏瑾恭恭敬敬施了个万福,而后不再犹豫,转身离去,走到坊外,又对亭午笑道,“亭午再见!”
“哞~”亭午咧开牛嘴,看上去有些傻。
楼夏瑾如今伤势已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比如突破。
体内土灵气已经多到压制不住,即使没有刻意修炼,如今已是下五境巅峰!
待楼夏瑾走远,易宁才回过头来,看向柳江烟。
这个江神娘娘的心思,易宁自然知道,但他并未指点。
不是不想,而是怕误人前程。
神祇破境全靠朝廷加封神位,而后以香火之力水磨,又不需任何功法,易宁想为其优化功法都做不到。
想了下,易宁还是说道:“柳娘娘我们也在此别过吧,有何问题,我要能回答,便知无不言。”
柳江烟坐直身子,眼神似有水波流转:“想问前辈,江烟如何才能成为上古神祇?”
“上古神祇?”这个名词易宁第一次听到。
“是的,不知多少万年前,这方天地神祇与诸子百家平分天下,神祇修炼也不是靠朝廷册封,那时候的神祇,便是上古神祇,前辈应该知道的。”
柳江烟有些神伤,“这么久接触下来,江烟又不傻,亭午激活上古神祇之源,我怎会看不出,前辈莫要瞒我了。”
“???”
“我感应过它的神源,让江烟生出膜拜之感,如遇祖先。”
“???”
“江烟不敢多求,只望前辈能讲述神源转变方向即可,我实在是厌烦神道如官场那套,只愿静心潜修,福泽江域。”
柳江烟说完,见易宁并不回答,她有些黯然神伤。
易宁其实确实陷入沉思,他感觉自己拨开了历史的某角面纱,却抓不到头绪。
沉默片刻后,易宁才承诺道:“这事我现在还未弄懂,待我搞清楚其中原委,必告知柳娘娘。”
“真的吗!”柳江烟脸色由阴转晴。
沉默的那会,她才发觉自己行为太过唐突了,这会听到还有希望,哪还敢多做要求。
“放心,我说过的话,都会记住。”易宁微笑,再看眼外边天色,起身拉着童钱,叫上亭午继续远行。
两人一牛渐行渐远。
柳江烟看着对方身影,迷了眼眸。
有句话她其实准备已久,刚才是最好机会,却突然失了勇气,不敢说出。
“眼前人如天上月,可望不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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