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叶凡盘膝坐在菩提树下，领悟着天地大道。

地球历史之中，许多的先贤留下了对自然的探索，老子的道、孔子的儒、墨子的非攻……这些先贤所执笔描绘的故事令人心生向往，其中蕴含着简单浅显的道理。

“大道之路。”

微微眯着演化，叶凡看着自己面前。

空无一物？但是叶凡能够看到有一个龇牙咧嘴的猴子正坐在地上。

在叶凡以自己的神承载“孙悟空”后，他已经成为了心猿，一缕心之所向，于是在现实之中诞生。

“我…有过行大破灭的念头。”想到这里，叶凡不知道该说什么。

苦海无涯，叶凡愿意承担那些凡尘生灵的微小愿望，将他们带出尘世炼狱，渡尽苍生，做到救赎。

但有光便有暗，有救赎自然便诞生毁灭。

叶凡愿意做舟渡尽苍生，补天缺。可在心底难免会诞生出杀意，对这个世界腐烂修士存在的极致毁灭的恶意。

“知行合一。”叶凡闭上眼眸，微微凝神，内视自己的苦海。

苦海无穷无尽，随着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渡，伸手抓住那些普普通通的生灵的意愿，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宽。

“累吗？”叶凡看着自己的神，这個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神念。

“并不。”神我叶凡摇了摇头，然后指着那些人说道：“我能够帮助他们，所以我愿意去做。”

“你看，这个老人。

她的孩子死了，进山采药，为了寻求仙师的庇护而被猛虎叼走，自己的孙子孙女因为修士的验法被当做的实验材料，她独自一人在一个冬天倒了下来……”

“谁的错？”叶凡问着神我，也是在问自己。

修士的错？

修士为了活着，北斗、宇宙的生存环境只有至邪至狂至凶，胃口足以吞噬万物的修士才能够活下来。

为了避免被别人打死，修士需要更加强大的实力，以及各种各样的天地灵物。

于是，连带着不知道多少人丧命在为修士提升境界的过程之中。

源矿多少埋骨地，荒蛮森林多少凡人一生为修士提供一朵灵草灵花。

“你觉得是谁的错？”神我问向自己，叶凡摇了摇头。

“尽自己所能，慢慢走下去吧。”

神我抬手，将叶凡推走。然后，他又看向了那在苦海内翻腾的佝偻身影，开始了新一轮的微不足道的弥补。

“降服心猿。”叶凡看着自己面前的心猿。

见到了宇宙有多少的黑暗混沌，就生出了多少的杂念。见识到光的伟大，在阴影之中便会滋生对应的邪恶和黑暗。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耳边出现这一句话，叶凡看向自己面前的“帝皇系统”，它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帮助”，为自己指明方向。

摇了摇头，叶凡伸手向自己的心猿伸出了手掌。

猴子看着叶凡，眼神清澈明亮，如同赤子一样不知道何为善恶对错，它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翻滚着身子在地上打着圈。

“吱吱~”

“老师。”

庭院被推开，燕无瑕走了进来。

她一身红袍，头戴帝冠，身形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什么事？”

燕无瑕深吸一口气，然后向叶凡行礼。

“老师，您真的要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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