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老师，您去往何处？”

“…灵山。”

“灵山？”燕无瑕有着不知所措，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过。

“是的，灵山。”

“老师，需要我跟上您的脚步吗？”

“不，不用。”

燕无瑕捏着手指，似乎想要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是放弃着唾手可得的燕国国主之位，还是跟上叶凡去朝着一个远大的目标砥砺前行。

她很难做出抉择。

“不需要担忧，你以后会知道灵山是何处。”叶凡温和的说着。

他缓缓起身，带着地龙翻身的可怕威势，犹如沉睡的雄狮苏醒。

“好了，我准备离开了。这是菩提树，你如果日后有些不懂的，可以在此处悟道。另外，我在书架上留有一千零八卷竹简，内部已经铭刻了接下来要讲的全部内容……”

说完，叶凡背着双手，一步一个脚印，推开院门，离开这里。

燕无瑕看着叶凡远去，心境不知道为什么格外沉重。

叶凡的背影平平无奇，在人群之中转瞬即逝，只是一个不注意便消失。

这是属于少年天帝的无敌，还是和光同尘的云淡风轻？

燕无瑕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她明白自己和叶凡的剧情已经结束了。

“传道，菩提树。”燕无瑕捏紧了手指。

这是属于弟子的机缘，女主角。

对于现在的叶凡来说，女主角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

叶凡走的太远，站的太高，哪怕燕无瑕知晓这一切，明白只要跟上他就能够得到一切，可面对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时，依旧心底生出后悔的想法。

“有点可惜，叶凡的女主角剧本被撕掉了。”白沫有些无奈的说着。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叶凡似乎随着相信，已经导致了改变，燕国这个国家真的改变了。”

这是何等不可思议的事情。

燕国，这个地地道道流着北斗嗜血好战的国家，现在居然朝着叶凡所想的方向前进，而且还是踩着油门，一路狂飙的那种。

比较其余北斗人的战斗，双眼对视，然后产生了战意，接下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天骄对战。

活下来的就是天骄，死去的就是帝路上的尸骨。

但是在燕国，随着叶凡的教导，这个国家的意识形态发生了改变。

“原本的燕国是仙师，好战，凡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自己的『人设』，给修士充当耗材，晋升提供资源，但是现在……”

白沫回顾自己看到的改变。

少年教主已经将自己的产业做起来了，红红火火，许多的人都被拉入这个帮派内。

开挖水渠，修建公道，还有建立生产规划。

虽然相比起地球上的系统化管理，这个帮派顶多是属于思想革命萌芽阶段，连资本主义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但这已经说明了一个道理，随着叶凡的相信，他脚步走下的道路，四周的一切，宇宙的规律和现象都会发生改变！

“文化的种子播撒出去，肆意妄为的生长，诸多先贤持着自己的道理，与一位又一位的圣贤对弈，谈论自身的道法，对天地、众人的看法，对生灵未来的思索。”

白沫看向燕无瑕，她没有成为女主角，而是成为了稷下学宫的第一位宫主，将叶凡的思想传承下去。

手指轻敲手背，白沫看着自己的替身，现在似乎已经有所猜测了。

“这个世界的本质，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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