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他了。”

桂香在风中飘荡，卜老道双眼微眯，捋了捋胡子，微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你这宗门，还有弱点？这世上，又有谁能算得清？就算是我，也不能轻易下结论，萧王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

朱启一双凤目锐利，薄唇微启，“你这个糟老头，还真是讨厌。”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我不得不说，他是个不太招人待见的老头。但也有一些人，并不服气。”他偏过头去，望着月色下的清颜，微笑说道：“三战三胜，你宗人府做了些什么，应该很清楚。”

朱启侧了歪头，目光锐利：“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哦？骁王爷好大的胆子，既然如此，我卜算卦该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朱启来教！”卜真人闭上双眼，任由微风吹拂着他满是皱纹的脸颊。

“每个人，都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没有人！那小姑娘你也见到了。老铺街上的小姑娘那是苏青想要与天道一战，所以，他才会如此。”

“开什么玩笑！与天道为敌？谁要死，谁就没有好日子过！”

卜算子醉醺醺的摇了摇头，道：“敢赌吗?”

“怕什么？怎么个赌法？”

“江山，我来了！”有没有这个胆量？”

一道指风划过。老道士继续闭目调息。她的指尖，在月色下，仿佛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了步道人的太阳穴。就在两人之间只有一尺之遥的时候，道士的一只手忽然从自己的太阳穴上探了出来。

指风停了。

朱启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眼中闪烁着凶光：“若让我知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数万大军，也要将你们整个宗门夷为平地。”

老道手掌一转，将随风而至的桂花瓣抓在了手中，“你若还想对我动手，就没今天这么容易了。”但是，你却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他们身上。我说你年纪大了，还不服气？”

“哼!”朱启知道自己赢不了对方，也懒得再多说什么，拂袖而去。卜真人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天上的月亮，口中念道：苏青，你是不是在这里做了什么手脚？”这句话，是他自己说的，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却在怀疑。

门窗紧闭，上了岁数的人，不管是朱启、卜道人，都睡得很不好，哪怕只有一缕光线，都会让他们陷入短暂的沉睡。他需要睡觉，如果年纪大了，就需要保存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睡前的那个老家伙，在睡梦里挥着一把刀，砍了一地的黄花。一阵清香飘进窗户，老道士抽了抽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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