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左尚书,韩千秋,韩尚书。”郭知县抹了一把冷汗,总算有个主子来了,正好把责任推到韩侍郎身上。
“请问韩先生,这次的人头税收是从哪里来的呢?大明的法律里,好像并没有这一条吧?”
“刘小友,我也不拐弯抹角了。韩千秋冷冷一笑,“光靠我们几句话,是不够的。你若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只有朝堂才有资格问。”
刘成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韩千秋只当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微笑,然后在首座坐下,说:“一些好处,只要经过漫长的岁月,就会变得理所当然,没人能反对。比如丁田税,比如人头税,比如丁田税,在明朝的税收体系里,都是不存在的,但是,这个制度却在起作用。他顿了顿。
韩千秋用手指点了点天空,“这是一种默许,有些时候,鱼儿多了,渔夫们就不敢把鱼捞上来,而是担心鱼儿还没有上钩,小船就被掀翻了。”
刘成皱眉:“那又怎么样?所以渔民们才会一直往里面扔食物?”
“你不傻。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不感兴趣,我只是好奇,这件事会影响到哪些人。此刻,似乎有些理解了。想要保住一条大鱼,而不是去抓那些小鱼。”刘成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不过韩先生,你要知道,这条路虽然很宽,但也有可能会被我们一网打尽。今天总算知道,为什么赋税如此之少,百姓依旧苦不堪言,我先走一步了。”
“刘小友,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去喝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董其昌穿着一件普通的衣服,终于来了。一个小时之前,董其昌得到消息,叹息一声,喃喃道:“我始终跳出不了这个圈子,我这一生都在这染着,早就被污染了。”于是董其昌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这种情况,韩侍郎,好久不见了。”
韩千秋微微欠身,道:“董老。”
“刘成,今天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追究了。”董其昌歪着脑袋,对刘成说道:“几天之前,我对你有大恩,这一次,就当还我一份恩情,你就不要深究了。我们留都的官职,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南方的赋税种类很多,我也说不清楚。数日前。家中突然来了一个云游的道人,他说有事要跟我说。其中还有一些讽刺刘小友的话,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请讲。”
“我董其昌,是一个很复杂的人。我对《梅花易数》也不是很了解,但那个云游的道人说的很有道理,我想和你分享一下。”
“愿所闻。”开口说道。
“刘小友的卦文为‘震’、‘乾’、‘雷’、‘天’、‘上’、‘下’,代表着‘雷霆’,‘大气’。”董其昌捋了捋胡须,“这是‘真’。”
“什么是惊天动地的雷卦,什么是‘利’?”
“老师说过,修行是一种美德。有一句话叫:“雷霆在天,大而有力,但不能行,所以,这卦的人,一定要行正路。”
刘成依旧安静地聆听着,一边喝着旁边已经有些冰凉的茶水。他突然想到,当初苏青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他原本还觉得,这只是一个老骗子的猜测,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周易》中有一句话,叫做:强壮的脚趾,会带来灾难。刘小友,你若能在这条路上,前途不可限|量。”
苛政猛于虎,这句话,刘成已经见识到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殿。钻进了车厢里,车轮滚动,渐行渐远。他的情绪,就像这秋天的萧瑟一样,带着几分凄凉。干枯的树枝,泛着金色的光泽,但已经没有了生机。
“我到底是一条鱼,还是一张大网?”刘成喃喃自语。在秋天的空中漂浮着。
董其昌是时候离开了。在来的路上,他拦住了两个户部和兵部的老朋友。他们都知道。刘成来到金陵,也只是一个过渡而已。就算圣上想他了,也会把他叫回来。可惜,他们都是老人了。董其昌被韩千秋带到了轿子里。韩千秋在登上轿子之前,深深谢道:“多谢董老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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