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别瞎折腾了,就当是花钱试错,就你这悟性,照相这碗饭是端不上的。你准备一下,我找个厂子去当工人吧!对了、纺织这个行当你有没有兴趣?”
忍住、一定要忍住,谁让这是自己的亲弟弟哪。干不了正事,就去当工人吧。纺研所的老秦和自己关系挺好,他们那边没有工厂,但有少量的纺织工人帮着做研发。这种单位旱涝保收,是个学技术和混日子的好地方。
老四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够,就得找个好混日子的单位。将他安排进麻袋厂也不是不行,但已经让老大进厂了,再让老四进去,瓜田李下的好说不好听。有条件避这个嫌,为啥还要落人口实哪?
“纺织?那不都是女人干的活吗?我才不想像大哥一样,去你们厂缠麻线混工资去。”
怨种、真是个怨种,老四对宿建平的提议很没兴趣。
“你再这么混账,看我不踹死你。要饭的你还嫌饭馊?大哥怎么了?大哥人家随便玩一下相机,照出来的相片就比你这个二百五强。屁本事没有嫌三嫌四的、我看你不把人气死不罢休。
这几天收拾一下,我看能不能给你联系个省城的工作,工作找上了你赶紧滚蛋,少在家里烦人。我给你说好了,这会不管给你安排啥工作,你都得给我好好干,再挑三拣四、就去工地抱砖头去。”
气不打一处来的宿建平懒得在和老四心平气和的谈话,作为事实上的家长,独断专行就独断专行了,他要是再敢支支吾吾,直接动手,让体验体验什么叫长兄如父。
回到厂里上班,本来宿建平准备第一时间给秦红武打电话问问他能不能帮老四找个工作。结果另一个怨种、老牛却打过来了内线电话。
两人的办公室就隔着几堵墙,为了通个话还要接线员转接一下,老牛简直就是个烧包。
“厂长、汉师傅说这几天紫草到了成熟期,去年做图册的时候时节不对只能照干样,今年是不是能照个鲜样的紫草?我让汉师傅把草摘了去县城照相馆拍张照片?”
紫草是重要的植物染料,拍张新鲜花样的照片倒很有必要,宿建平正准备同意,突然他转念一想,家里不就有照相机和彩色胶卷吗?老大拍的照片还行,不用专门跑去县城弄张照片。
“老牛、你不要派人去摘草送县城拍照了。我家里有相机、胶卷和相纸,明天让我家老大带着机子跟汉师傅直接去现场拍。”
“啊?让建方去拍照?他能行吗?”
“啥叫个能行吗?把个给花照相的活我家老大手到擒来。”老牛质疑大哥的水平让宿建平心里很不舒服,大哥找不上对象与公社的人传他脑子有病不无关系。
不就是给花照相吗?昨晚看的大哥拍的照片里就有好几张拍花的,一点问题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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