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内,锦缎桌布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吃食,令人垂涎欲滴。
江乔乔难得端正地坐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整个人乖巧得不像样,她今晚的宗旨就是少吃少说少动。
她放在桌子下的双手,摸着空空的肚子,满脸的饥肠辘辘。
江悦眸光瞟了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她这才转换表情。
宁安帝坐在主位上,皇后裴语鸢端坐在他的左侧,她神色温柔地给宁安帝布菜,举止间流露出清贵威仪,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尊敬之情。
自打十年前永宁去世之后,裴恒远仿佛断情绝爱了一般。
这十年来,裴语鸢为了裴恒远的终身大事也是头疼不已,当她从陛下口中得知,裴恒远在南桑成亲了,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了。
十年了,裴恒远总算是从过去慢慢走出来了!
裴语鸢见江悦和江乔乔两人一动不动,轻笑道:“今日是家宴,你们不要拘谨,快吃。”
裴恒远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桃花眼眸动了动:“姑姑啊,这里是皇宫,这两人又没见过什么真正的大世面,能不拘谨吗?”
裴语鸢故作嗔怒地训斥:“就你嘴巴没个正经,有你这么说自己媳妇的吗?本宫看呀,也就只有阿悦能受得了你这张嘴。”
她顿了顿,望着江悦的目光柔和:“阿悦,跟这混小子在一起,辛苦你了。”
这误会有点大!
江悦瞥了一眼裴恒远,眼神求助:你倒是解释清楚呀!
裴恒远好似没看见一般,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送入嘴里:“姑姑,今日这些菜真好吃。”
裴语鸢勾了勾唇:“好吃你就多吃一点。”
求人不如靠己!
江悦起身站了起来,她朝着宁安帝和裴语鸢的方向福了福身。
“陛下,娘娘,我跟裴小侯爷的事情,是个误会,成亲之事我们都是被逼的,不能作数的。”
此话一落,“当”地一声,宁安定放下手中的筷子。
他眸色暗沉,声音清冷高贵:“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据孤的线报,你们两个不是挺恩爱的吗?这是闹脾气了?”
他扭头看着事不关己的裴恒远,顿时有点恨铁不成钢:“小二,你还吃得下?你自己的媳妇得自己哄啊!”
裴恒远抬头,望着江悦,扬唇懒懒道:“你跟我闹什么脾气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裴恒远早就死在江悦的眼神中八百回了。
见江悦那愤怒的神色,裴恒远撇了撇嘴,莫名有些心虚。
随即,他扭头望着宁安帝,语气难得有些正经:“她说得没错,我们那就是被迫的,不作数的,你们俩不要听风就是雨!”
“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最是注重名节了,你们这样乱说好吗?”
宁安帝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神色瞬间阴郁。
裴语鸢眸中闪过一丝惋惜,语气颇有点遗憾:“可惜了,阿悦这么好的姑娘,我家小二没这个福分。”
说罢,她夹起一只虾放在江悦的碗里:“阿悦,来,吃个虾……”
江悦颔了颔首:“多谢娘娘。”
随即,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她刚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母后,那个赢了破军剑的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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