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祸便是因此而生。
他儿子天性善良,平日里出门,跟小动物玩得比较多,倒跟那些孩子玩儿不到一块儿。
一直以来,那孩子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刑仵作的小院儿,因为刑仵作在院中养了一只兔子,全身雪白,十分可爱。
那样的兔子,别的孩子也喜欢,但他们喜欢的方式跟县令的儿子不同,那些孩子喜欢吓刑仵作的兔子,喜欢逮兔子玩儿,喜欢揪兔子的耳朵。
有一次,县令的儿子去刑仵作的院子看小白兔的时候,碰巧遇上那群孩子,见那些孩子欺负小兔子,小兔子被吓得后腿直扑腾,县令的儿子想要救它,他让那些孩子把小兔子放了。
然而,那些孩子,哪里肯听他的,那些孩子说‘别以为你是县令的儿子就了不起,我们就不放,偏不听你的!’,那些孩子说着,还扯着小兔子的耳朵甩来甩去,痛得小兔子挣扎着叫唤。
县令的儿子不忍心看着小兔子被人这样欺负,从未打过架的他,为了救那只小兔子,跟那些孩子动起了手。
可他一个人,哪里打得过几个。
现在想来,县令很是后悔,当儿子回家,他发现儿子身上有伤,询问后,得知他竟与别的孩子打架,他当时竟责备了他,这让他的儿子很失望。
而那几个孩子的爹娘,也让县令很失望,事情的本身,本是他们几家的孩子不对,向外传出的却是,县令家的儿子仗势欺人。
从那以后,县令的儿子遇上事情,再也没动过手,连是他死,都没有反抗。
说到这里,县令的眼中隐隐泪光,手握成了拳头。
“因不想再跟别的孩子有矛盾,那天,他特意错过那群孩子去的时间,到刑仵作家去看小兔子,没想到,还是遇上了那几个孩子,当他看到那几个孩子竟然把小兔子吊在树上,拿刀刮下了小兔子的一身皮毛拿在手中,他吓坏了,转身就跑,那几个孩子就在后面追他,这一幕,被渐渐清醒的刑仵作亲眼看到,谁会想到,几个孩子竟能恶魔至此,为了虐杀一只小兔子,他们胆敢去偷药,给刑仵作下蒙汗药?!……后来,便传出我儿子不小心跌落水井。”
陆不同听了,看向自己抱着的孩子,想着这孩子生前该是多害怕,多委屈。
刘锦雁看向县令,皱起了眉。
“芙蓉镇死的那几个孩子,就是当初欺负你儿子的孩子?”
县令轻轻点头。
刘锦雁见了,追问。
“那死的那几个大人呢?都是这几个孩子的爹娘?昨日死的那个也是?”
县令低头后,抬头看向刘锦雁。
“多多少少都有关吧,他们害死了我的儿子,我娘子受不了丧子之痛,吊死在了这县衙大堂。”
往事很痛,越想越痛。
县令泪作幽溪,望向县衙的大堂。
他知道,他娘子是在用她自己的死控诉他的无能!
他作为一个县令,任民所欺,实属无能!
他作为一个父亲,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愈加无能!
他身而为人,任善被恶驾凌,无用!!!无能!!!
千般追悔,使他变得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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