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雁认得僵尸腰间那个细小的鹰翅图案,她曾见过,那是敌军暗探的标记,她随父亲长年军中,不只抓到过一次敌军的探子。
她不明白,敌军的暗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芙蓉镇到底有什么吸引了这些人?
见刘锦雁他们无话可说,刑仵作放下僵尸的衣服,看向他们,笑得自信。
“有这标记的,一定是敌方的奸细,没这标记的,也未必不可疑,比如你们,比如我那所谓的远房表妹。”
刘锦雁知道刑仵作说的远房表妹应该是指刑寡妇。
陆不同盯着刑仵作。
“你认为你那表妹,也是奸细?”
刑仵作哼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往地下狠狠一指。
“不是认为,而是,她就是奸细!”
在刑仵作的讲述中,当初,刑寡妇来投奔他的时候,刑仵作就生过疑,因为那门远房亲戚已经多年没有走动,对方不过平民百姓,怎么会消息如此灵通,直接找到芙蓉镇。
刑仵作为了打消自己的疑虑,他一边假装接纳刑寡妇这个表妹,一边托人去打听。
而他打听回的消息,虽如刑寡妇所说,家乡遭了大水,很多人逃难,但这其中并没有刑寡妇,因为真正的刑寡妇已经在那场洪水中丧生。
如此一来,这个冒充刑寡妇的人,便万分可疑。
所以,刑仵作一直暗中观察,终发现刑寡妇往外传递消息,但他并没有急着动手,还想着可以利用一下刑寡妇,将计就计,但岂料,刑寡妇的儿子生得歹毒,小小年纪,便敢杀人,亲手把县令的儿子推进了井里,如此一来,刑寡妇不得不死,就与那些以前潜进芙蓉镇的奸细一起,变成了这地洞下头的僵尸。
陆不同有一点没搞明白。
“这芙蓉镇到底有什么吸引他们?他们为什么前扑后继的来?”
刑仵作看着陆不同笑。
“明知故问,莫非你不知情?”
刘锦雁无语。
“说了多少次了,我们不是奸细!”
刑仵作见他们嘴硬,哼了一声。
“你们死不承认,选择装下去,我也不急,暂且当你们不是奸细。”
刑仵作说着,把那些奸细潜进芙蓉镇的目的,说给了陆不同他们听。
敌国奸细之所以来了这么多人,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让长安城大乱,在他们看来,长安乱则天下乱。
奸细想到的办法虽然曲线,却巧妙得很,芙蓉镇盛产木芙蓉,专用于染丝,以制芙蓉帐,颇受长安权贵们的喜欢,因织布工艺皆在长安进行,而长安把控严格,看得紧,奸细能下手的机会不多,且在长安有很大风险,于是,他们转而把目光锁在了染色这个流程,打起了木芙蓉的主意,因为这些,他们才会在十年间,不间断的往芙蓉镇渗透奸细。
一听敌国竟在盘算这些,刘锦雁忍不住骂。
“卑鄙!打不过我爹,竟想这些馊主意!”
刑仵作看向刘锦雁,笑了笑。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继续装吧,你们爱怎么装就怎么装,我现在是没心情再看下去。”
刑仵作转身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按了一下石壁上的机关,然后摇动了手里的铜铃。
陆不同顿觉不妙,见铁笼缓缓升起,那些僵尸朝他跟刘锦雁露出尖牙,望向他们,他知道了刑仵作想做什么。
危急关头,陆不同双手抱住刘锦雁,用尽全力往洞穴上头抛。
“锦雁,抓住那把剑,别松手!”
刘锦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人就被陆不同抛向上空,看到石壁上插着的剑后,她听从陆不同的话,握住了剑柄,等她往下看时,陆不同已经被二三十个僵尸围住,他们争抢着啃咬陆不同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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