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就是躲在暗处,放邵家流言的那户,这事还是罗丛柏打探来的,邵老爷子并没明说。
至于老爷子知道不知道,罗丛柏觉得,就老爷子这老狐狸的模样,还真不用他多操心。
元家为什么作为重点关注的人家?花荣生不明白。
可一早定了他家要重点对待,他肯定是要认真执行的,忙道:“这个我确实要特别说一下。”
“嗯,怎么说?”别说罗丛柏好奇,钱小利也竖起了耳朵。
因为在这家发现了特别的事,花荣生提了几分兴致,道:“这个元家了不得,居然和东北的康司令有旧,他昨晚正在家宴请康司令派来的人。”
“咦?他家看着就是一普通的南北走货商,家业也有限,怎么还和司令扯上了关系?这康司令很厉害吗?”钱小利不明所以。
对这个东北的康司令,罗丛柏也不了解,摇头道:“还真不知道,老花快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知道花荣生有时爱卖弄玄虚,罗丛柏直接催上了。
时间紧急,花荣生也没拽,解释道:“本来这家也如别家一样,我们在外头闹几声也就算了。可狗子他跑肚子,我们又正好在元家前院西墙根处,狗子便翻墙进去上茅房了,这才听了些话。”
瞧着他还絮絮叨叨地说前情,钱小利催道:“好了,狗子的话回头再说,你直说他都听到了什么?”
花荣生给了钱小利一眼,道:“还能是什么,好似说东北那边被日本人占了,再要走皮毛生意,得走通日本人的路子,絮絮叨叨的就是些生意经。”
说完,他又神秘地道:“你们说,这元家不会做汉奸吧?”
钱小利瞪了花荣生一眼,“没根据的事,别瞎说。”
花荣生是个有些激进的人,不服气道:“俗话说,无奸不商,这富人商人眼里只有利益,哪里来的国家大义。”
罗丛柏摇头不赞成道:“这富户商家自然也有好的,你看咱们自己不是也收到过富户商家的捐赠吗。”
其实,也不是罗丛柏刻意替这些人说话,他是觉得花荣生这人思想太过左了些,若是不矫正,怕是与以后的行动不利。
罗丛柏这话,钱小利爱听。
他思想摆的正,跟着点头道:“就算是穷人也未必没有奸邪之徒。所以,富人也不都是坏人,人家开门做生意,不也是为了糊口。”
连续被两人说,花荣生有些暗恼,犟道:“我也不是说那些小商户们,我说的是那些个富得流油的大商贾们。”
罗丛柏和钱小利互看了眼,皆有些摇头。
钱小利知道,花荣生平时并不怎么服气年少些的罗丛柏。
为了减少内部矛盾,他拦在罗丛柏教训前,接话道:“不管是大商贾还是小商家,只要人家买卖正当,不是那等,为了牟取暴利便伤人害命的,咱们就不该仇视人家。”
罗丛柏知道钱小利的好意,可他作为大队长,有义务和权利教导手下,不能为了面上的和睦,便看着队员犯错。
遂,他跟着道:“可不是这话。为了解放全天下受苦受难的穷苦人,咱们党可是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这话谁都得记着,不然容易办错了事。”
他是领导,又郑重提出口号,钱小利和花荣生当即表态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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