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上的小丫鬟把早饭送了过来,熟练麻利地摆好。
申令祎望了一眼。春娘看到了,笑着说道:“奴婢这次来,太太让带了两个金陵的厨子来。”
申令祎饿的厉害,闻言,忍不住问道:“有酱青瓜吗?”
春娘微微一笑,扶着她起身,说道:“有的,来的时候我就腌好了的。”
申令祎食指大动,说道:“正好这会儿饿了。”
然后俩人去吃饭,申令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式,不仅有谢允爱吃的那些,切的碎碎的腌大头菜放在浓浓芝麻酱上,碗底是粗粗的圆面条,黄澄澄的酒里面有鸡蛋花漂浮,再有一碟虎皮鸡蛋。
不是谢家西院的厨子不会做江南菜和京城菜,而是谢允就爱吃他们老家这种干面,蛋酒。
还有自己爱吃申令祎酱青瓜,油条和包子糍粑,生煎,肉沫蛋羹,喜欢煎的糖心荷包蛋。
人刚吃完早饭,外头来了一个西院的小丫鬟,说道:“二奶奶,姨奶奶问您身子好些了吗?请您去蓁院一趟。”
申令祎下意识地蹙眉,昨天虽然卧房起了火,但是自己一点伤也没受。
请了大夫,也只说受了惊吓罢了。但她不想去。
春娘会意,对着门外的小丫鬟说道:“二奶奶受了惊吓,要静养才宜,我随你去。”
春娘出去了,申令祎略想了一想,决定晚上等谢允回来,要让他解决这些。
她摸了摸肚子,如果孕期里,都是被赵氏欺压,想来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想到这儿,她就更坚定想法,让孩子的父亲站出来了。
这边春娘刚跟着蓁院的小丫鬟出去,东院申姑妈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也来了。
那个东院来的小丫鬟到帘外停下,传话道:“太太让奴婢来给二奶奶问安,听说昨日春景堂走了水,可惊着二奶奶了。”
申令祎起身,亲自走过去说道:“替我谢过姑妈,说让她挂心了,等我身子好了,就去看她。”
说完,早有机灵懂事的小丫鬟递过去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谢申氏是自己的亲姑妈,十八岁时嫁给谢二老爷,听母亲冯氏透露,说姑妈和谢老爷的关系一直不太和睦,至于原因就不知道了。
姑妈今年四十有五,喜欢清净,平时很少见她才出门,自己也很少去她那里请安。
今日差人来看自己,自己必须也示好回去。
......
蓁院,花厅。
赵氏见只有春娘来了,并不见儿媳申家女的身影,不由得不悦。
春娘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里头,解释了一下申令祎为什么没来:“姨奶奶见谅,二奶奶昨天被吓到了,直到早上还有点魂不守舍的,二爷说,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奴婢不敢不从,是以,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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