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城今日很是得意,下班时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刚出东华门就被人揪住脖领子。干城正待挣脱,一看来人竟是自己大舅哥郑德言。郑德言暴怒的喝道:“萧干城,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竟敢公然把娼妓带到家里折辱我妹妹。今日我与你拼了。”说罢一记老拳挥来。事发突然,干城躲闪不及,被郑德言打得眼冒金星。
原来郑德言这几日奉调要去河南任洛阳知府。所以他这几日并没有入宫,一直在吏部办理手续。在办手续期间他听礼部官员谈论干城昨夜将三位花魁招致家中留宿。郑家在本朝无比显赫,说是无出其右都不为过。自己妹妹受辱,这岂能忍?郑德言便跑来要和干城拼命。东华门的守卫、太监和宫女看了个满眼。面对如此劲爆的场面众人纷纷凑上来围观。干城连忙格挡,郑德言又打了干城几下才放手。此时秦源恰好路过,赶紧上前将二人拉倒僻静处说话。干城又解释了一番,郑德言才消了气。干城诡辩道:“大舅哥,我没有在外边嫖宿。是恒山王把三个花魁送到我家的。你妹妹看她三个可怜,才将他们收留下来。从始至终没有我什么事。”干城把自己摘的很干净。
秦源一旁劝道:“老郑若是不放心就去干城家看看。”
郑德言当然不信干城的鬼话。干城从小就满嘴瞎话,就自己两个弟弟缺心眼天天跟着他到处跑。不过他还是觉得秦源说的有道理,还是去妹妹家先看看。若妹妹没受欺负还则罢了,若是有一丁点不好都要狠狠收拾干城。
于是三人向干城家奔去。到了家门口,干城看到暮烟正带着自己三个孩子在院门口玩,就问道:“大娘子呢?”
暮烟说道:“老爷,大娘子在花园里和三位花魁娘子弹琴吹箫呢。”
暮烟说完,三人才注意到七八个老头子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围坐在干城家西园门前听曲。秦源忽然抢步上前,问候道:“从大人?好久不见。”
一个老头皱着眉缓缓睁开眼看向这边。这位从大人竟然是工部侍郎。旁边几个老头也有几个是三、四品的大员,打头的竟是户部尚书冯大人。此情此景看得干城和郑德言目瞪口呆。只见从大人冲秦源挥了挥手,小声说道:“秦源快过来听曲。”
干城呵呵一笑,忙叫前院的丫鬟浣碧将几位老头引入西园的前院,并让浣碧给几位大人安排好茶果。
干城这才引着大舅哥坐到六角亭的井边。郑德言听着隔壁的乐曲,也不由得连连赞叹。琴棋书画作为士大夫的雅好,郑德言也不能免俗。干城又亲自端来点心、西瓜、茶水款待大舅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乐曲停止,又过了片刻,只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几位女子抱着各自的乐器从西园走来。由于天热,每个人都只穿了抹胸、纱裤和如同透明的银条纱无袖长衫。打头的女子手握一管玉箫,只见她生得一双美目,顾盼生情,仿佛天女下凡。又见她圆润的肩膀,修长的双腿,纤纤玉指如柔荑般细长温软。这正是吹箫第一的蔷妍姑娘。蔷妍刚到院中顿时一愣,只见一位儒雅的陌生男子坐在六角亭中正冲自己微笑。蔷妍什么也顾不上,连忙惊叫一声就要折返躲避。郑德言兀自看得入神,忽然眼前一黑,原来是被干城捂住了双眼。干城捂着大舅哥的眼睛,将他推到前院。干城这才松开手,笑道:“大舅哥,我可有欺负你妹妹。”
郑德言连忙躬身一揖道:“是我错怪妹夫了。”
干城斜倚在门框上,笑道:“咱俩不用见外,小时候我也没少挨你的拳头。我现在就想问问你看上哪个了?”
郑德言一愣,连忙说道:“就是好看而已,并没有看上哪个。”
干城笑道:“大舅哥何必见外。喜欢就说嘛。”
郑德言顿时脸红。干城又说道:“你是不是喜欢吹箫的姑娘?”
郑德言陪笑着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干城一挥手说道:“好了,你若喜欢就挑个好日子把她风风光光的接走。”
郑德言喜出望外,问道:“真的?”
干城说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可丑话说前面,我可算娘家人。你要是欺负她,我可不饶你哦。”
郑德言答应一声,转身就要走。却被干城一把拽住。郑德言莫名其妙。干城一伸手,说道:“打了娘家人还不赔钱。”
郑德言呵呵一笑,连忙将袖中的银票全部塞给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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