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吾做主了,如何?”
李承反而笑了起来,这位廖化可真是属貔貅的,好东西拿进去了,吃干抹净,居然就不认账了,不过既然如此的话,倒是也可以操作,李承可不是没有办法的人,他先是和廖化确认,“只要是租出去即可,无论年限?”
“继之想要做什么?”廖化警惕道。
“若是三年五年的,恐怕大家伙都不喜欢,价格也出不了高的,”李承笑着解释道,“这些田虽是良田,多年未种,又有积水和早则,若要垦荒,或许还要一年,时间太短,总是不妥当,大家若是赚不到钱,就不会来租了。”江汉平原上并没有和后世那样全部都是很平整的平原,由于云梦泽等水系在这一带的存在,有一些良田,但是更需要大家去开荒平整土地,若是三五年就收回去,大家肯定不愿意承租,好不容易整理出来土地,倒是让旁人摘了桃子去。
“这些就都由继之来定夺了,继之乃是荆楚第一俊才,又是小凤雏,更是吾荆州军之中的军司马,无论如何办此事,想必都不会让荆州军亏待了,是不是?”廖化哈哈一笑,拍了拍李承的肩膀,“李君也不想荆州军吃了大亏罢?”
“……”算你狠,居然又用这样的大义来框住自己。
真是可恶。
李承先问了廖化再要了一些旁的东西,他有了仰仗,他现在胆气甚大,于是马上去找了蒯越,又拉住蒯越一同到了蔡菁的帐篷内,当着蔡菁的面打开了地图,和蒯越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蔡菁十分生气,原本没有理会李承,可听到里头的话,又忍不住马上插话了,“当阳县的良田,如何能够分给蒯家?飞度兄,”他对着蒯越很是不满,冷哼一声,“此不妥当也。”
“如何不妥当?”蒯越笑道,他大概明白李承的用意,但是也忍不住对着李承所提出来的宏伟方案而感到兴奋,“大军攻下,乃是无主之田,想怎么分,都听继之兄的即可。”
蔡菁挺起了胸膛,“吾乃是当阳县令,当阳县的良田,自然要归着吾来分派!”
“此言差矣,”蒯越摇摇头,“存瑾汝乃是当地之县令,如何还能将当阳县的良田都归给了蔡家?如此的话,当阳县岂不是就姓蔡的了?汝又非当阳侯!”
“以吾之见,让蒯家来帮着荆州军管理当阳县的土地,此乃是最合适的。”
蔡菁大怒,“左宁县更是在汉水之南的肥沃土地之上,那左宁县之良田,蒯君愿意分派给蔡家否?”
“若是李君无意见,蔡家又能出得起粮食,吾又何必多嘴呢?”蒯越窃笑道,“存瑾兄尽可拿去。”
李承拦住了两人斗嘴,“两位都是吾的至交兄弟,不必为了这样的小事争吵,这一次不谈左宁县,只说一说当阳县的这些良田,吾算过,又找到了当阳县的户籍账本,知道本地之无主良田,一共有一万三千四百亩的良田,山地、坡地等旱地是有五万九千六十余亩。”
所谓的无主,那只是存在于一定概念上的,大家这个时候很明显没有想起多年前户籍上那些原本的田主是何人,怎么?谁有意见?
李司马说了,荆州军拿下了当阳县,那么当阳县所有的田地都应该是荆州军的,应该是汉中王的,之前都是一直闲置着,现在当然就是谁拿着,就是谁的咯。
“旱地坡地,顺丰号都要了,如何?”
“所有的粮食,都请蔡家和蒯家来帮着出了,两位愿意否?”
李承笑着说出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蔡菁大惊,“继之兄这是要做什么?”
“借鸡生蛋吗?”还是要明火执仗地抢劫?
“这些坡地,要准备提炼红玉糖之用,”李承淡然笑道,“当阳县的红玉糖直接就分给蔡蒯二家来发卖,价格和今年的一样,绝不涨价。”
蒯越眉毛一动,正准备开口答应下来,可又被蔡菁拦住了,“就只有红玉糖一项,恐怕还不够。”
“存瑾兄不必着急,这些地方吾还会种上茶叶,茶叶要比红玉糖更贵,买的人更多,到时候,这個出息,不在红玉糖之下,若是存瑾兄有兴趣,可以一起做茶叶的生意。”
“此物能够超过红玉糖?”蔡菁不太相信,“吾非是不相信李君,而是这几万亩的山地,所需粮食必然极多,吾怕支应不出来,”你没有像是红玉糖这样的大生意摆在眼前,蔡菁可是无法说服家里的长辈的。
几百担粮草捐了助军,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做好事么博一个名声,也就捐了,可这样几万亩的生意,蔡菁才不信李承会是无故送良田之人,他是接受过和李承的谈判的,知道李承可不是不知道铜钱味为何物的书呆子。
“若是不信,却也不着急,”李承悠哉说道,“可以借给吾粮草若干,让顺丰号支应了过去,利息也按照贵的来。”
“若是这个也不愿意的话,”李承来之前就想好了对策,“那就只能先停在这里了,这些坡地山地,反正也没有多少出息,若是拿来种稻,产量也不高,两家应该没什么用处,且等着日后看看谁要,再定夺罢。”
好么,李承直接就又当起了运动员,又自己当了裁判员,你们若是不愿意帮衬顺丰号,那么对不起,这些荒地坡地山地,就直接不出租了,等着顺丰号什么时候能赚钱换粮食出去了,就再指定给顺丰号来经营,蒯越目瞪口呆,他是没想到李承既然现在都当了副主簿、别部司马了还是这样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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