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孤儿怨

院长的办公室里，姜律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听着院长喋喋不休。

“我说的都听清楚了吗？”

院长严厉地质问道。

“听清楚了。”

“那你复述一遍我刚刚说的话！”

姜律呡着嘴，沉思一番后，严肃地摇摇头：“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

院长长叹一声：“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突如其来的沉重让姜律也不由得正色起来，表情变得有些肃重：“您确诊了？”

“什么作何感想？”

“没有。”院长摇摇头，无奈道：“我看不出诅咒的来源，已经从公会那边请了我以前的队友来看。”

反正就这意思。

不过为了保险，排除掉人家本来就长得比较有个性的可能，他还是问道：

院长默然。

他的双腿在行走的过程中丝毫没有屈膝的动作，如同踩着高跷，直愣愣地一晃一晃地靠近，说不出的怪异。

张姨循着姜律指的方向看过去，随后一脸埋怨之色：“阿风你不认识？”

直到姜律走到现在空无一人的厨房，退无可退，小男孩一下子扑了过来，整个人倒在姜律身前。

姜律眼瞅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凝重地看了看张姨，然后快步朝活动室外走去。

“自己搞不定，只好请以前的队友，你不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吗？我要是你我就不好意思。”

他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垂的高度，双眼几乎弯成了一条缝。

姜律“哦”了一声：“那你作何感想？”

所以他压根都没像往常一样说些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陨落的天才”、“有梦想谁都了不起”之类的话来辩驳，而是问道：“那小李什么时候摆席？我和他也不熟，少随点行不行？”

他停下脚步，奇怪地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

这表情，即便是姜律也是莫名觉得有些瘆人。

“怎么了？”

姜律加快脚步，他也加快脚步，一点点拉近着距离。

倒不是他良心发现了，只是因为揭了院长的伤疤，被勒令必须老老实实干活，否则这个月就不给他发工钱。

见院长不说话，姜律为了缓解尴尬，转而问道：“那他诅咒解决了吗？”

张姨这一笑，脸上满是皱纹，姜律分明记得印象里张姨一直是个很漂亮的阿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就老了。

那个孩子发现姜律似乎能看见他，似乎颇为激动，当即起身，背着手，朝姜律缓缓走来。

“哎哟，那我可太高兴了。”

“呃”姜律终于没说出‘我问的是阿风身边的那个小孩’。

“合着你还攀比上了？”院长一脸无语。

“哦吓我一跳。”姜律松了口气：“你这语气，我寻思要托孤呢。”

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姜律这话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笑容逐渐消失。

甚至姜律也当护工以后，都还维持着以前遇事不决就叫张姨的习惯。

“小律啊，今天怎么过来了？”

这已经是他们之间老生常谈的话题了，若是放在以前听到这些，姜律心里多少还会有些矛盾，不过现在今非昔比了，不能说想笑，也可以说是毫无心理负担。

“滚蛋！”

姜律从院长的办公室出来以后，直奔活动室。

说到这里，张姨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姜律连忙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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