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室里有十几个孩子正在玩耍，姜律对正在照顾孩子的护工打了个招呼。

欢乐谷效应？

姜律眯起眼。

张姨点点头，靠在靠背上一副劳累过度的模样：“行。”

但唯独有一个孩子，背着手，乖乖地坐在角落，盯着姜律，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张姨今年快五十了，二十出头就在这里当起了护工，算起来，姜律还算是她亲手拉扯大的，所以平时对姜律也非常关怀。

院长负着手，再次站到了阳台上，背对着姜律，叹息道：“伱就让我省点心吧。”

“张姨，那是谁？”

孤儿院配备有专门的医务室，姜律刚要去拿药，却突然听到有人怪笑了一声。

院长闻言猛地回头，吹胡子瞪眼：“死都没死摆什么席？！”

张姨有些惊喜，将手里的儿童读物交给孩子自己看，然后将姜律拉到了一边，小声问：“又惹院长不高兴了？”

“.”

“你知道小李为什么请假吗？

院长语重心长地说：

张姨一边“咳咳咳”地咳嗽，一边急促地喘着气摆摆手：“没事，最近换季，天气不好，可能是感冒了，小李好像也是感冒了，今天都没来上班，你也注意多穿点。”

姜律耸耸肩：“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是偶然事件，要怪只能怪他到处乱跑。”

正当他有些感慨，准备让张姨去歇一歇，自己来照顾孩子们的时候，张姨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我去给你找点感冒药吧。”姜律见她这样有些担心：“就怕是流感。”

不对，好像叫欢乐豆效应？

想想还是觉得不对，但是具体又想不起来是什么词。

“忙着呐张姨？”

这孩子明显似人非人。

在姜律的魅力加持下，即便知道水分很大，张姨还是笑得合不拢嘴：“你有这份心我就心满意足咯。”

“那你提他干啥？”姜律有些奇怪：“诅咒而已，这年头鬼都能在安全区外乱跑，被诅咒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继续，说说为什么不和你当队友以后他就成中流砥柱了。”姜律满脸好奇：“刚来，这波谁尽力谁犯罪？”

姜律佯怒：“我就不能是觉得你辛苦来帮帮你吗？”

姜律关心地问道。

普通人看不见么？

“虽然我是驱魔人，能活得更久一些，可我毕竟是老了，你靠着我还能过几年安稳日子呢？”

前些年，各大驱魔人组织都没有选中你，你就不该再抱有幻想了，安安心心学些手艺，即便我死了，你没有我的照应也能混口饭吃，现在这世道.唉。”

“确诊？”院长酝酿的情绪一下子消失，奇怪道：“确什么诊？”

除了几个注意到张姨异样，靠过来关心她的孩子，活动室里的孩子们依旧在玩闹。

他受到了来源不明的诅咒，但直到发作了我才发现，本来想着我还能给你们和孩子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现在看来，如果不依靠自己，即便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们也不见得就是安全的。

“你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

你不也是？

眼看姜律退避，他更兴奋了，摇晃的幅度变大，行走的速度也愈发地快了起来。

院长轻笑：“当然不会，那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我们经常一起进入灵域，他现在已经是赤山分会的中流砥柱了，他”

他的下巴抵在姜律的肚子上，仰视着，笑容愈发妖异。

“抓到你了，你是下一个鬼！咯咯咯咯咯”

姜律左右看看，确定不会有人过来之后，一把捏住了小男孩的脖子，对着笑声凝固的小男孩露出更加狰狞的笑容：

“大家都是孤儿，你装你妈的孤儿怨！搞特殊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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