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同样红了眼睛的诸侯王,怕不是已经冲上前来,恨不得把刘安生吞活剥。
忍着满腔怒火,刘安没有和这些人啰嗦的打算,默默走向了马车,看着大包小包的样式,怕不是准备在冬雪时节出发,回淮南封地。
“淮南王这是要去哪里?”陆恢的声音缓缓响起。
“回!封!国!”刘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回道。
“呵呵,淮南王刚刚献上了良策,如今还没开始在各国推行,何必这么快回去?好歹也该看看您提出的良策,推行之后的成果如何吧!”
刘安眼中冒火,让他做了最得罪人的事情,现在居然还要让他看着这群老哥哥和兄弟子侄们变成穷光蛋不成?
“刘吃~恶~~呜呜!”
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耳边也传来苏飞的轻声细语。
“王上莫要妄言,这里是长安,您有什么不满都要忍着,有气咱们回去了再想办法撒出来。”
苏飞等人是真的怕了,先前藏个冕服差点把他们给吓死,刚刚又想直呼天子之名。
你还以为这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小娃娃吗?
“陆将军,家里有信来报,说是太子感染风寒,高烧不退,国中之事无人监管,还请陆将军通融一二,我等日后必有厚报!”
苏飞心里清楚,天子这是想让自家王上把戏唱完。
可真要是待在长安,等到收回铸币权的天子诏书通传四方,自己和大王就是真的得罪尽了天下诸侯,但凡以后朝堂不为淮南发声,天知道他们未来会不会第二天早上起来,倒在血泊一样的榻上。
陆恢也不着恼,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戏谑:“陆某不过奉命行事,可不敢私下做出什么结论。”
“不过,看在淮南王当日让陆某得意交差的份上,陆某想提醒一下大王,您这府内大有问题啊!”
“您还是暂且留下,等开春后再回封国,顺便也把王府里里外外的检查仔细。特别是仆从宅院那边,免得陆某下次做客之时,再看到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到那个时候,可能大王就不是能不能回封国那么简单了。”
淮南王府一众人,都有些听不太懂陆恢的意思。
不过见到陆恢强硬的态度后,他们也有些摸不准情况,只得在羽林军的保护下,又重新了回了宅院。
不多时门外又变成了一场喧嚣的闹剧。
淮南王府不平静,此时的郿侯府也开始变得不太平静。
主父偃铁青着脸从马车上走下,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郿侯府,也是再也顾不得形象,手里持握着利剑不停的在门口踱步,最后还不忘骂骂咧咧。
“竖子,我知道你没事,你敢不敢出来和你主父爷爷当面对质?”
“孟焕啊孟焕,你忘了当初你第一次回长安的时候,满朝大臣都在鄙夷你,质疑你,嫌弃你,是谁在陛下面前说话,为你表功,为你摇旗呐喊了吗?”
“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枉顾我对你栽培与信任,你对得起我吗?”
主父偃的声音极大。
十一座铜矿啊,那得是多少钱,保守一点,一座铜矿能让他一年铸造千万钱,一年下来下来也能净赚一亿多钱。
不让他拥有,就不会有失去的感觉。
失去如此庞大的财富,已经让他怒火中烧,有种想要抛弃理智,直接持剑冲上进去,问问那位号称勇武无双的征西大将军,吾与汝之剑,谁更利乎?
然而就在他徘徊不前,怒骂不止的时候。
侧门打开,露出一张面带笑意的脸。
“主父中大夫莫要生气,咱家家主想问问您。”
“您要铁矿、盐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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