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好像十分好说话。”
“完全的没有脾气。”
“任人支配,任人欺凌。”
“可实际呢?”
“厚积薄发,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娇娘呵呵了几声:“依我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王尚拧眉,竟然觉得娇娘分析的有几分道理。
“还有……”
娇娘抬头,看向王尚:“你难道不觉得,姜安宁如今的行事风格,很像是一位故人吗?”
“故人?”
王尚皱眉,一时不解其意。
“桑静婉啊!”
“这话是怎么说的?”
王尚还是不太理解。
娇娘便提醒他:“你可还记得,害死江妃与两位皇嗣那么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手法,是如何被江侯府发现?”
“是江妃的陪嫁丫头,在收拾整理江妃遗物时,发现的一枚蚕茧。”
王尚回忆道:“那蚕茧,颜色奇怪,有股子好闻的味道,丫鬟便说给了江安侯府的人知道,又仔细回忆了,就是因为在佩戴了装着这枚蚕茧的荷包之后,江妃的情况,才越来越不好的。”
“起初还只是做噩梦,到后来竟是持刀要刺杀君上。”
娇娘点头:“没错!”
“而之后,江妃下葬时,棺椁里忽然间传出来的异响。”
“众人将棺椁打开之后,发现里面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蚕茧。”
“所有人都被当时的情景给吓到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江安侯府的人,在那一堆蚕茧之中,发现了一张记载着蚕茧妙用的纸。”
“只不过,还来不及细看,那张纸,就随着那些蚕茧,瞬息间消失了。”
“所有人都仿佛眼前一花,看着转瞬间空空如也的棺椁,都有些怀疑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后来,君上也说,这一切不过是大家悲伤过度,出现的幻觉。”
“还下令严查,是否有饮食不当的情况。”
“最后还拉了个御膳房的人出来顶罪,对外宣称是,他检查食材不仔细,再给众人端上来的素饺子中,掺进去了具有致幻作用的毒蘑菇。”
“这才导致了所有人,都同时看见棺椁幻象。”
“君上下令杖毙了那个御膳房的无名小卒,这件事最后便也就如此不了了之。”
“江巍……也就是因此开始产生了怀疑的。”
“可无头苍蝇似的调查了好久,根本就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证据。”
“所有的一切痕迹,都证明着,江妃不过是因为产后得了心病,时不时的发癫,病情越发严重,才会骤然间离去。”
娇娘神情十分严肃的拧着眉。
“原本……”
她声音微沉:“事情就该是这样,毫无痕迹的结束。”
“却没想到,在江妃与两个皇嗣的忌日,宫中为其做法事时,再次生出了异象。”
王尚对这些事儿,倒是还有印象。
“听说那天,烧给江妃的纸钱,突然间从宫里,无风而起,飞进了江安侯府。”
“江侯府的所有人都亲眼所见,那些纸钱,就像是生了灵智一样,直直的奔着江安侯府那些主人们飞去。”
“而落在江安侯府人手中的纸钱,上面都写着桑静婉三个字。”
王尚沉声道:“原本,江安侯府,乃至于宫中所有人,除了经手这件事的,都不知道桑静婉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直到经此异象之后,江侯府去查了桑静婉,从桑氏一族那些人的口中,得知,在宫中照顾江妃起居,与人常有往来的那个女人,就是桑静婉。”
江安侯府的人,也自然就理所应当的认为,纸钱突然间从宫里飞到江安侯府,还在上面写了字。
而这字透露的信息,还是个与江妃生前有过接触的人,那就十有八九,是害了江妃跟两位皇嗣凶手!
“事情太巧了。”
“就好像是有人在刻意引导着江安侯府,发现江妃与两位皇嗣被害的真相。”
王尚抿了抿嘴。
也正是因为在这之后出现的一切诡异事情,才促使着帝王心中害怕。
害怕桑静婉留下的那句遗言,会变成现实。
“之前咱们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娇娘沉声道:“如今再来仔细的想想,未尝没有可能,这一切诡异现象的发生,都是桑静婉的刻意安排。”
“她并非没有本事躲避一死。”
“而是知道,若是她不死,势必会成为帝王的心头大患,难以逃脱追杀,往后怕是也日日不得安宁。”
“于是早有预谋的,安排好了退路,引导着江安侯府的人,一点点发现真相。”
“恐怕为的就是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叫人心中生出畏惧来,不敢不信她说的话。”
娇娘看着王尚,王尚也看着娇娘。
心里都多出了一个可能。
二人异口同声道:“桑静婉难道真的没有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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